“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宪兵把我们一处的人抓了,还枪毙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解释!”徐恩增有些听糊涂了。

    “是这样的处长,修传薪在参加大学师生座谈会的时候,被人给举报了,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宪兵大举出动,把他抓到了司令部的监狱,用对待地下党的方式严刑拷打,修传薪为了保护我们一处的秘密行动,提供了虚假信息,激怒了宪兵,直接把他给枪杀了。”季汇川说道。

    “你这个废物!为什么不派人跟着这个修传薪?既然他已经打入了地下党的内部,说明后续的价值非常高,关系到整个计划的成败,他被宪兵给抓了,你们没能及时把他救出来,这是你的失职!”

    “但凡你们做事情谨慎一些、小心一些,也不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放出去的鱼钩却被宪兵给吃了,传出去还不笑掉二处那些混蛋的大牙?”徐恩增恼了。

    眼下二处因为屡屡破获日本间谍的案件,挖出大量藏匿在金陵政府军政中枢的叛徒,戴立因此深受老头子的信赖,地位是蒸蒸日上。

    反观一处,地位直线下跌,最近这两年的行动,通常雷声大雨点小,几次行动都搞得虎头蛇尾,委座对一处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意,每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再这么下去,一处就要被二处踩到脚底下了。

    这次沪市区侦缉总队的计划,策划精密步骤严谨,而且到了最为关键的阶段,很有可能把地下党留在沪市的组织一网打尽!

    徐恩增接到报告后,对季汇川的渗透计划是寄予厚望的,打算借着这次的成绩,减轻自己的压力,重新得到委座的器重,谁曾想,最后居然搞出这样的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