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晋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想想上一次走水路,恐怕已经是一两年前了吧。”

    时瑶也站在甲板上,听见男子的话,不禁道:“那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游船?”

    “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三哥之前一直就不怎么回来,即便是有要事回来了,那也是带不了多久就走了,哪有现在的闲情逸致一同坐船?

    至于和本王的那些狐朋狗友凑在一起,那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也知道那些是狐朋狗友?”

    帝云寒淡笑着接话,以前倒是没见他有这样的觉悟。

    “皇城大多是酒肉朋友,我虽然不说,但我心里都明白,只不过真要让我和那些一本正经的家伙凑在一起,我又不适应。

    你又不是不知道母妃的性子,向来就巴不得我能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我如果真的和那些家伙凑在一起,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能知道。”

    此话一出,时瑶或许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云未央和帝云寒倒是清清楚楚。

    惠妃的性格不用想就能知道,只怕是成天都得在帝云晋身边撺掇争夺太子之位了。

    “所以,你之所以表现得不务正业,是为了躲避你母妃?”

    时瑶反应过来,眼中的透着愕然。

    “你是不知道惠妃娘娘的脾性,我倒是能理解。”云未央轻笑,调侃道:“寒王殿下,你这些年之所以一直在外边,怕是也不想回来吧?”

    “知我者,莫若夫人。”

    帝云寒也不避讳,笑着回应起来。

    云未央原地的笑意更深了些,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阳光洒在水面上,显得分外美丽。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了。

    “嫂子,你此次将老太太接回来,怕是老太太也不免烦心了。”

    帝云晋转移了话题,此事在皇城已经不是秘密,人人几乎都已经知晓了,更别说云侯现在好像已经能够破罐子破摔了,刚开始的时候还避讳着。

    毕竟传出去了并不好听,奈何纪雅兰闹起来根本就不给半点面子,短时间内就已经人尽皆知,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怒火,直接铁了心。

    “那也没办法,这外室想必是不可能不进门了。”

    云未央神色淡然,反正她对纪雅兰这位母亲实在是厌恶至极。

    正如那女人没以后将自己当成女儿,她也从未将其当成母亲。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