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连忙收拾出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权且作为摆放这份皇恩的临时平台。

    龙逸所传授的盘炕技术在北方诸多乡村得到了广泛推广,有望在即将到来的严冬中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这样的贡献,朝廷的奖赏自然不会吝啬。

    奖品中不仅包括了五匹珍贵的绸缎,更有令人咋舌的一百两黄金!按照大周的律法,像张家这样的普通百姓是不允许穿戴绸缎的,但既然这是皇恩浩荡,自然赋予了张家这份特殊的荣耀。

    这些奖品一展开,立刻占据了张家临时搭建的桌面,至于那些精致的首饰和其他杂项赏赐,在那堆耀眼的金子面前,似乎都失去了光彩,门外的围观群众只顾着盯着那金光闪闪的财富,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至于那块御赐的牌匾,自然是要郑重其事地挂起来,只是由于门框狭窄,不太方便直接悬挂。

    徐莉云略作思量,随即请来了几位身强力壮的衙役,将牌匾安置在了书房之内。

    幸好张楼轩和小幼娘都是好学之人,家中藏书丰富,张老二在建造书房时便特意设计得颇为宽敞,这才使得牌匾得以妥善安放。

    一切布置停当之后,机智的张四娃不失时机地掏出一把铜钱,悄悄塞给了几位辛苦的衙役,邀请他们晚上到附近的酒肆畅饮一番。

    衙役们本就冲着这份额外的收入而来,他们掂量着手中的铜钱,又向张家表达了几次祝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围聚在张家门口的邻居们,目睹了衙役们对张家的尊敬态度,心中也不由自主地为张家感到高兴。

    然而,人与人之间的亲疏有别,有的与张家交情深厚,自然也有那些关系一般的。

    巷子深处,一位老叟望着眼前情景,不以为意地说:“一块牌子罢了,瞧这些人对张家献殷勤的样子,真是给咱们城关县官府脸上抹黑!”

    “马大伯,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皇上的亲笔题匾,带着龙脉的灵气呢!说不定张家明楼那小子沾沾光,将来就能一举夺魁,给张家挣个门面!”

    住在张家隔壁的几位妇女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辩驳起来。

    马大伯听了,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还说状元,我看那孩子就没那份福气,他要是能中状元,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呢!”

    说罢,马大伯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踱步,连这热闹都不屑一顾。

    旁边的人对他的突然生气感到不解,正疑惑间,一旁的大婶嗤笑道:“这老爷子就是爱挑刺,别理他。他儿子几年前县试被张家大少爷比下去了,心里一直对明楼憋着口气,觉得是明楼抢了他的风光。”

    妇人们听闻,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其中一个妇女撇撇嘴,说:“如果我没记错,牛家那孩子都二十好几了吧?明楼才刚满十二岁,他还好意思拿自己的儿子和明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