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在苏碧菡的想像中秦江月虽斯文却是一名武将,不像不学无术的凡俗,他为何突然要向她学剑呢?

    “大侠愿意随贫尼切磋剑术,贫尼还是愿意的。只是我的剑术并不精深,大侠向我学是学不到真东西的。”

    “谦虚!”秦江月笑道,“你不愿意收我这个笨徒弟吧?”

    “这是哪里的话?大侠如此善良贫尼怎会不愿意呢?”

    “真正善良的人不是我,而是苏将军。”

    秦江月冷不防提到苏将军,想借机刺激一下苏碧菡麻木的神经。

    “苏将军?我对他不了解。”

    “世人皆知苏大将军,你怎么会不知呢?”

    苏碧菡略显窘迫,“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模糊印像,但不是很深。”

    “只要有就行!”秦江月很兴奋,急切地说道,“不久,你心中就会有苏将军清晰的全貌。”“此人确实很好……”苏碧菡像在回忆秦江月说过的话,“一个对后夏有不世之功的大将军。可是,昏聩的后夏皇帝将这一切给毁了……”

    “哎呀……你真行!”

    秦江月很激动,没想到苏碧菡竟能将他从前说过的话联系起来形成一个完整评价。他想抱住苏碧菡,亲一个她曾经受过伤的脑袋,可是,他毕竟是胸有韬略的文质之人,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秦江月的过度激动与夸赞让苏碧菡很震惊,她不明白秦江月何以如此激动?难道她只是有了一点点的记忆就值得他庆贺吗?

    “大侠是不是这几日累到了?想必昨夜也没睡好?”

    苏碧菡半笑半嗔地问。

    秦江月也觉自己刚才有点失态,确实,他憋在心里的忧愁时间太久了,没有地方发泄。如今,看到苏碧菡有了一点点进步就欣喜若狂。他想乘胜追击便咏出一首诗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什么意思?”

    “敕勒川是古战场,苏将军的老父亲曾在那里鏖战。”

    “苏将军之父也是将军?”

    “是的,他也是名震天下的将军。这首诗就苏将军的父亲苏金所作。”

    “敕勒州……苏碧菡低头反复咏诵了两遍,然后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墙外的蓝天。

    秦江月发现了吴碧菡心里的细微变化,知道他说的话已经触动了苏碧菡遥远的记忆。“敕勒歌的出现,胜过战场上的千军万马,后夏的将士们唱着这首歌打了一个大胜仗。”

    “打了胜仗?”苏碧菡眼前一亮,显得非常激动,“一首歌竟有如此大的威力,真是前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