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归于沉寂。

    徐光耀走后,吴阶长出了一口气。虽说当时徐洪答应给他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不过是让他搪灾,为他们遮掩,为他们扫平道路。

    那银子是白给的吗?你徐洪有那么大度吗?不过,为了沉甸甸的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他还真的做足了功夫。朝堂之上,无人敢提军饷被劫一事,有一个郎中令密奏皇上说徐洪与驭虎山庄的人合伙抢了军饷,不久这个郎中令就被吴阶弹劾发配边疆。所以,从那以后无人敢上奏军饷被劫的事。

    “能压我就压了,力量也尽了,谁让你们做事不牢走漏了风声。如今,我也是不敢取那笔银子啊!”

    “哼!你不来求我,我都在恨你们呢!一群饭桶,一群蠢猪!得意忘形之徒不能与你们为伍。”

    吴阶坐在圆桌旁继续喝他的上等好茶,他觉得这样的好茶怎么能给那小兔崽子喝?他喝了岂不白喝?岂不浪费?渐渐地他心情舒畅了。他驱赶徐光耀,就因为他没有把柄在徐洪手中,你说你给我银子了,证据呢?证据何在?我有没有到钱庄去取?你们有没有送与我?钱庄有没有我名下的一百五十万两银票?没有哇?没有!

    他越喝越高兴,那无头无绪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也不能石沉大海,终有一日,他会心安理得地取回。想到此,他高兴地唱了起来:“轻歌漫舞绕丝竹,君王醉梦玉香楼……”

    这是他近日为皇上谱的小曲,他自认他的音律完美无瑕,登峰造极,无人能比。

    “哈哈哈……青史流芳名,功名垂日月……哈哈哈……”

    想到在南陈的三个在逃犯,再想到自己扶遥直上九万里,他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