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利润尤其的可观,抹了零头,也足足赚了七万三千两。

    再加往年的,这金楼可是赚二十余万两的银子啊,靠着抄袭金京楼的款式做起来的,营收竟是如此的厉害。

    也是啊,抄的成本低,用料纯度也不如金京楼,卖得是便宜些,可利润还是很可观,再加上用平价货冲一冲销量,打开了知名度,至少在富商和百姓心中认为,金楼实惠且款式新颖,那就足够了。

    宋惜惜再看了一下支出,用于购买原料或者是成品饰品的支出很低,换言之,那所谓纯金,到底有多纯,是不是镀的,真是不好说啊。

    三五年之后,若金饰掉色,那可真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声讨啊。

    占七成股的高桂芬也就是高嬷嬷首当其冲被追究。

    所以这金楼断断是不能再要的。

    宋惜惜斟酌了下,命人把赵掌柜带上来审问。

    偏厅置了炭炉,炭炉上烤着烧火棍,烧了一会儿,那烧火棍半截通红了。

    赵掌柜一见这阵仗,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扑着跪了下来,“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宋惜惜端坐,皱了眉头,“要你的命做什么?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

    赵掌柜点头如捣蒜,“小人知无不言。”

    宋惜惜手里拿了进货的账本,“进的这些便宜粗糙的货,嘉仪郡主知道吗?”

    “知道,知道的,是她亲自交代的。”

    “你有没有告诉她,金饰用料不纯,容易出问题?”

    赵掌柜眸子转了转,道:“小人也有告知,但是郡主说不打紧,过几年出问题,咱店都关张了。”

    宋惜惜冷笑一声,“是关店,还是都推到慧太妃的身上?”

    赵掌柜哑口,“这……”

    宋惜惜也不追着问,“按说也开了几年,如今陆续都会有些客人反映说金饰不纯,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路总管在一旁,拿起烧火棍扬了扬。

    吓得赵掌柜哆嗦着回答:“送些平价的礼物,堵住他们的嘴,今年生意做得好,嘉仪郡主的意思是,明年等过了八月婚嫁多的日子,便把店关了。”

    “就这样?”宋惜惜嗤了一声,“我说了,要说实话,你说半句留半句,是想吞一吞这烧火棍是吗?”

    烧火棍直直就怼到了赵掌柜的面前,赵掌柜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不,不,我说,我说。”

    宋惜惜冷声道:“那就好好说来,但凡有一句假话,这烧火棍你便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