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走出去,才留意到他今日衣衫单薄,便嘱咐了句,“天气凉了,多穿件衣裳。”

    “好,你也是,注意保重身体。”她的关心让他心里生出暖暖的感觉,原来有个人知冷知热是这种感受。

    曾经在她成亲之后,觉得自己活成了一匹孤狼,但现在心里总是甜丝丝的,孤独的感觉没有了,得了点空闲就想往国公府里跑。

    他想把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弥补她曾经受过的委屈。

    第二天,瑞儿醒来,痛楚依旧,但没断骨重接时那么痛了。

    他在忍受痛楚,还要挤出笑脸安慰小姑姑和外祖家的人。

    这坚强的模样真是叫人心疼。

    虽是如此,但针刺喉咙还在继续,红雀说不能停的,昨日接骨没有刺,今日不能落下。

    尤其是昨天叫了一声,颇见成效,丹神医和红雀都认为,他身体上的毒解得比预料中还要快。

    而且,赛牡丹的瘾一直都没有再发作,这让丹神医很是惊讶,要知道即便是承认要戒断也需要半年以上,他才是个七岁的孩子,竟有如此顽强的心志。

    丹神医私下对红雀说,“宋家,果真没有软弱之人,宋家的精神,使人折服。”

    红雀深以为然,他治疗瑞儿一场,已经建立了感情,真拿他当自己儿子看待,既心疼他,也佩服他,自然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的。

    瑞儿养伤的期间,宋惜惜哪里都不去,倒是有不少宾客来登门拜访,她都叫陈福推了,除了表妹澜儿和他的夫婿梁绍。

    梁绍长得丰神俊逸,有些傲气,毕竟既是承恩伯府的世子,又是探花郎,他有傲气的资格。

    娶得郡主为妻,也为他的人生加分。

    尤其郡主贤良温柔,对他倾慕已深。

    二十三岁的探花郎,已经到达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巅峰。

    所以他可以傲气。

    他傲气到瞧不起宋惜惜。

    他对宋惜惜的一些评价还是很中肯的,家世好,长得好,武功好,立过战功,女子能像她这样的不多见。

    但是,世家女子像她这样的,和离没多久便要二嫁的也不多见。

    他认为,女子该从一而终,当初和离已是错,如今再嫁更是错。

    探花郎年纪不老,心态很古老,他看向宋惜惜的眼神,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不喜。

    若只是如此,看在澜儿的份上,宋惜惜也就一笑置之,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对他说什么不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