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锣鼓声响,鞭炮开路,大家热热闹闹的喜气洋洋地开路。

    宋惜惜的陪嫁里头,有几颗珠和梁嬷嬷加一个侄儿,黄嬷嬷和陈福就留在国公府,打理国公府的事务,田产庄园店铺,总得有人管着,为瑞儿守着这份家业才行。

    黄嬷嬷则培养些人,等着日后瑞儿回来承爵,如此府中便都是可靠之人了。

    而且,每日神楼的一炷香,也要有他们所熟悉的人去上才行。

    两支迎亲队伍迎头碰上了。

    战北望看向谢如墨,谢如墨也看向战北望。

    眸光对碰,谢如墨心底只有感激,感谢他弃了宋惜惜,自然,感激是一回事,这人欺负过惜惜是另一回事。

    战北望眸光复杂,曾经,他也是这般意气风发把宋惜惜迎娶回府中。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男子。

    可天意弄人,如今宋惜惜成为北冥王妃,他娶了一房又一房,始终心有缺失。

    因此,他看向谢如墨那复杂的眸光里包含但不限于羡慕,嫉妒,怨气,不甘,难受,心酸……

    到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意识到,他和宋惜惜是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之间是真的再无关系了。

    也是这清晰的意识,让他在两人的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恭喜王爷,娶了我将军府不要的弃妇。”

    他知道自己有多不理智,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知道或许要面对北冥王的震怒。

    但是,竟没有。

    谢如墨只是冲他一笑,勒住了马儿,轻轻道了句,“多谢你双眼尽瞎,才让本王娶得心头所爱。”

    战北望一怔,看着北冥王意气风发地带着迎亲队伍离去。

    什么意思?他心头所爱?

    他娶宋惜惜不是迫不得已的吗?

    远去之后,谢如墨的笑容收敛,他娘的,找死。

    张大壮在前头牵马,自然也听到了这句,低低问了句,“揍否?”

    “明日!”谢如墨薄唇吐出两个字,今日大喜日子,不见血腥。

    最重要师父在,动不动门规家法的,他可不想新婚之夜便消受师父的棍棒。

    顿了顿,添了两个字,“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