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师兄这一次带来这么多的画给她做去做人情,让文武百官乃至皇上都领了她这份情。

    其实想想,大家为她做得够多了,她不能再奢求。

    等成了亲之后,带着王爷一同去梅山拜见师父,给师父请罪,再给诸位师兄师姐请罪,把感情修补回来。

    沈青禾见她失魂落魄的,眼底不忍,“难受了?”

    “有点,但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我会想办法请师父原谅的。”宋惜惜鼻头酸楚地道。

    “嗯。”沈青禾笑笑,也没说什么了。

    师父也真是,非得这么惩罚她一下,瞧那小脸都要哭了,若师父他自己在,定然不舍得这般吓唬她的,倒是叫他来做这恶人。

    腊月二十二,沈青禾果真走了。

    宋惜惜拉着他的袖子送到了门口,寒风肆虐,天气阴沉,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唉,师兄也走了,只求着成亲那日别下雪,花轿能好走一些,也没别的什么奢求了。

    沈青禾笑着道:“我在金楼给你定了首饰,你派人去拿吧,银子都付过了,单据在福伯手中。”

    “那我回头叫福伯去一趟。”宋惜惜看着马夫把他的马牵出来,不由得心酸,“真着急走啊?不能多等两日?”

    “不行,要紧事。”他揉着她的额头,“咱们很快又会再见面的……你不是要回梅山吗?”

    “嗯!”宋惜惜只得叮嘱,“那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别送,回去吧。”沈青禾接过马鞭,翻身上了马,勒住缰绳冲她挥挥手,“回去吧。”

    宋惜惜摇头,“我送你。”

    沈青禾也不啰嗦了,策马便离开。

    宋惜惜站在府门口,目送大师兄离开,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怎么都说好了的,又集体反悔了呢?

    心情跌到了谷底。

    她回屋坐了一会儿,便问福伯拿金楼的单据,带着宝珠出门去拿师兄给她定做的首饰。

    金楼挺大的,两个店面打通,分一楼和二楼,店名就叫金楼。

    卖的也不单单是金饰,还有别的珠宝首饰,金楼的款式也不错,但是比起金京楼还是差了些。

    金楼开了没几年,有点蹭金京楼的意思,不过背后的靠山应该挺大,生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