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妃很是和善。”宋惜惜笑着道。

    宝珠不信,“真的?奴婢方才看到太妃怒气冲冲地出来的。”

    她在树荫下躲着,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还是看得清楚太妃出殿时候的样子,浑身像是鼓着气的鸭子,步伐都乱的。

    “是么?我倒是没发现她生气啊,觉得她还挺……嗯健谈的。”宋惜惜用手掌挡住额头,遮住太阳,笑着道:“走吧,去太后宫里再坐一会儿,喝口茶再回府。”

    慈安宫里,太后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一边接过来觅淳姑姑的手帕擦泪,一边笑着对宋惜惜说:“你是她的克星,哀家这个妹妹也该有个人治一治她了,哎呀,哀家恨不得在场看着,她无法无天惯了,以为谁落她手里都没好果子,如今踢到铁板了。”

    倒不是宋惜惜过来说的,而是太后派人过去在外头瞧着,所以宋惜惜过来之前,太后就已经听了禀报。

    宋惜惜喝着蜜菊冷饮,宝珠也得了一碗,主仆二人像是渴了许久,不顾太后笑得前俯后仰,只管大口大口地喝让嗓子舒服些。

    绕路那个时候最是难受,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

    喝完之后,宋惜惜才道:“太后娘娘,其实慧太妃挺好相处的。”

    至少,不难相处。

    “好相处,怕你说的不是哀家的妹妹。”太后止住了大笑,却依旧眉眼盈盈地看着宋惜惜,“她啊,整个宫里的人都怕了她,连皇后见着她都要躲着走开。”

    宋惜惜心想,那跋扈骄横劲,谁见了不得绕着走啊?但凡是个正常的,也不愿意走着走着被狗咬一口吧?

    不过,如果让她选择与皇后相处或者是慧太妃相处,她还是选择慧太妃那样的,跋扈是跋扈,但好对付。

    皇后说话表面听着没什么,细细一想,全是刺。

    宋惜惜还想再饮一碗,宝珠连忙阻止,“姑娘不可多喝,丹神医说您的身子需要调养,凉水冰水都不可多喝的。”

    太后闻言,便叫人上了一杯温茶,道:“天气这样热,茶饮最是解渴,你要听大夫的话,好好调养身体,等大婚之后,早日替王府开枝散叶。”

    宋惜惜脸色骤红,连忙端起茶别过脸去喝。

    太后笑着揶揄,“还害羞上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母后说什么迟早的事呢?”殿门,传来了皇帝爽朗的声音。

    一道明黄的服饰闪了闪,皇帝信步进门,身材颀长地往殿中一站,脸上挂着笑容,“儿臣参见母后!”

    宋惜惜连忙站起,“臣女参见皇上。”

    皇帝的眸光落在宋惜惜的脸上,淡淡地一扫而过,“哦?宋将军也在此啊?”

    宋惜惜垂眸应道:“回皇上,臣女进宫给太后和太妃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