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1/2)
应该是宋子安的声音,他说着别怕,但他的声音尾音都是颤抖的。
他如今还不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抓他们一家四口来此,但是看她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他脑子乱得很,也没办法静心分析他到底得罪过谁,还有那个女人说的话奇奇怪怪的,倒不像是得罪过他。
谢如墨刚藏好,就听到脚步声响起了,有人从左边走来,他立刻打开了那个铁皮小口,自己则贴着墙盯着看是谁经过。
但那人的脚步声停留在了宋子安的牢室外,不耐烦地说了句,“别哭哭啼啼的吵了别人就寝,进了这里就认命吧,这辈子要出去,就只能横着出去了。”
是顾驸马的声音。
宋子安急声问道:“尊驾,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要把我们一家四口掳来?不知道在下是哪里得罪了贵府?若有得罪,我在这里赔罪,但我妻儿是无辜的,请放了他们,有什么冲我来便是,要杀要剐都可以。”
顾驸马冷冷地道:“真要杀你的时候,只怕你还会往你妻儿身后躲呢,没用的怂包,懦夫,闭嘴吧。”
宋子安身上的软散已经差不多褪尽,他趴在那小窗口上,对着外头看过去,“我不躲,只要放了我妻儿,要我如何死都成。”
“本驸马最讨厌你这种逞强好勇的人。”顾驸马说完,冷冷地往左边走回去,开了一所牢室的门进去了。
公主说了寒衣节不许他来,他便先躲到地牢里陪陪凤儿,这看管地牢的人他都买通了,放她们出去是不可能,但他要进来的话,也不用公主特意开恩,只是有时候假意请她开恩,是想让她觉得一切还在她掌控之中。
宋子安听了他的话,呆立当场。
本驸马?
他是驸马?那他是哪位公主的驸马?
结合起那疯女人的所作所为,在听他自称本驸马,宋子安立刻想起一件旧事。
这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大概还没出生,大长公主看上了兄长宋怀安,求当时的文帝爷赐婚,但文帝爷不愿意赐婚,加上兄长也不喜她,更不想当驸马,所以明里暗里都远着她。
从此,大长公主便恨极了宋家的人。
想起这件旧事,他便又想起父亲曾说过,宋家这么多儿郎,太祖父传下来的这一脉,只有他与怀安兄长是最相似的。
他顿觉得浑身冰冷,一阵窒息感传来,好一会儿才喘过气。
他首先觉得很荒谬,这么多年过去了,怀安兄长牺牲了,嫂嫂也死了,大长公主莫非还惦记着兄长?
惦记兄长不要紧,竟掳他来,是为了……
他羞怒得都不敢想下去,荒谬,太荒谬了。
但他马上怀安兄长牺牲的时候,大长公主派人送来的贞节牌坊,这件事情原先他们是不知道的,后来惜惜侄女把贞节牌坊退还,事情闹大了,宋家这边才知道,而他也是回京才知晓此事。
所以,整件事情虽然荒谬,却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