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是不识字的,无论是不是,他都只能联想到最后一个死在他手上的男人。

    “我不知道。”

    斑看见少年又低下头去,似乎是有些害怕自己。

    他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地牢湿冷还是因为其它原因。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少年是没有名字的杀手。宇智波斑托住下巴,指尖一下一下敲击。

    没有名字的少年又如何会知晓目标的名字。

    有人生无人养的流浪儿,又如何能够识字。

    他是气势汹汹的来,却在看到人的瞬间锐减一半,而现在,又减去一半。

    一个未知世事的工具,是千手和宇智波之间可悲的牺牲品。

    “这个男人你可眼熟。”

    画着三木画像的卷轴在少年眼前打开,斑看见对方点头:“他是我的目标,只要杀了他...咳咳...”

    只要杀了他?

    “不是你把他杀死的吗?你的雇主又是谁?”

    少年颤抖着从衣服里抖出那个紫金色的钱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太饿了...”

    紫色的钱袋还沾着马的血--那血液早就干透了,硬硬一块干结在上面。

    “我被千手的大人赶出来了...在外面遇见他。他说只要杀死这个人,就给我更多的钱。”

    那紫色的钱袋在两族权贵中并不少见。前些年云游商人路过此地,带的正是这一批布料。不单宇智波的大人喜欢,千手的人也多有购入。

    “是千手的人吗?”

    “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

    宇智波斑开了写轮眼,少年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可是他有一把扇子...上面有千手的图案...”

    野良只会觉得,有千手扇子的人,自然就是千手的人。

    可放在宇智波家,拿千手扇子的人,和千手的人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