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率先坐下,像是在找宁次闲聊:“那孩子从小就被他妈妈惯坏了,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

    “但也多亏了斑大人,他才能有所成长。”

    “这不是会客室,只是我的房间,招待不周还请多担待。”

    华人笑着伸手指了指坐垫--已经是在请宁次入座了。

    可少年还是站在那里。

    就像刚拿到钱袋的野良一样,涣散,呆愣。

    华人非但没有生气,发出来第三次邀请,明面上的,最直白的。

    “请坐。”

    宁次这才坐下,却仍是闭口不言语。

    怯生生的,倒像是独自来到大城市的农村孩子。无所适从,带着对眼前大人的崇敬和恐惧。

    华人就是先生,在这一刻,宁次无比确定。

    并非只是气息上的相似--人的气质是无法伪装的。而一个人能看见的多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能做到哪里。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华人,也就只能做到写轮眼的程度。

    在先生眼中无法觉察之物,换了白眼,便完全不一样了。

    宇智波华人是高高在上的,下巴总是微微扬起,那里的皮肤和肌肉是不会骗人的。

    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白发浮在头顶,倒像是装饰物。

    只是坐在面前,和服便会规整的顺在膝下压好,连一个褶皱都露不出来。

    明明只是一个伸手的动作,却能让宁次毫不费力的联想到丢出钱袋的动作。

    肌肉和皮肤最是不会骗人的。

    无论是面上的,还是四肢的。

    就算只是一个眼神,在白眼里,也能被肢解为具体到一条肌肉的运动

    出现在此处,将会是华人面对宁次犯得最大错误。

    “宁次君,你不用紧张。”

    华人话里有话,将主题引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