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一样,年龄一样,就连这双眼睛的细节,都一模一样。

    可她也不再是妈妈的女儿,现在是个年老色衰,腿脚不便的老奶奶了。

    看也看不清,听也听不见。

    可是就是这样一双一无是处的眼睛,却捕捉到少年白眼处微微震颤。

    是人被叫到自己名字时才会有的反应。

    是半辈子积累下来的,属于身体的经验。

    他们有着相同的名字,这只是巧合吗?

    回忆如流水般涌出,沉甸甸的占满了老人的大半个身躯。

    那时候,她才刚刚有孩子,正是被带到乡下休养,躲避战争风头的时候。

    虽然自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核心成员,但托母亲是本家领事婆婆的福,得到了来自族长大人的特殊关照。

    那天,她跪坐在房间外面,听着里面的母亲在向族长田岛发出请求:

    “求求您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田岛倒是觉得无所谓,这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请求。

    “带到乡下去吧!那边有宇智波的附属家族,也能帮着照顾一下。”

    “你这些年功劳苦劳都不少,不必如此拘谨。”

    对宇智波田岛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天大的馈赠。

    老人记得自己在门外哭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不单是她自己,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了活路。

    孩子的父亲在最后见面之后,便死在了战场上。

    她挚爱的人,只是一次稀松平常的分别,却成了永别。

    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最后一次的见面,留下你这腹中的孩子。

    也算是最后的念想。

    死了丈夫,自己不是忍者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活路。

    却凭借着母亲,得以生存。

    她正哭泣着,朦胧间看见一位穿着红色甲胄的宇智波族人,扛着什么白色的东西向田岛所在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