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之后的第二个沐修日到来,吕家村的人得知木家村旁读的那个孩子居然进了私塾,后悔下手慢了。
让吕聪兄弟二人去林毅那里探口风,林毅拒绝了。
钱财够用,目前这几个学生还不错,再多了,麻烦事也多,例如现在。
原本该沐修的日子,因为之前谷苗儿的提议,林毅许下了带学生出去上课的意思,正好一群孩子要放农忙假了,上了这一课,讲完范先生的《渔家傲》刚好能够留个课业。
可是一大早的,就被人堵在了私塾,说是来拜访的,但是看着却不像那么回事。
“在下成经赋,今日登门拜访有一不解,兄台春秋鼎盛,传闻已考中进士,这等光宗耀祖之事,如何远走他乡,还屈身做一塾师?”
林毅看向自己的大学生乐正,还没等乐正出声,钱修离得近,先行说话了。
“先生,这人就是镇上唯一的秀才,诚学堂就是他开的,说起来,他比先生您还大两岁呢。”
钱修的话落,其余人的目光也从林毅身上看向了成经赋又看了回来。
人跟人真的不能比,一个屡考不中的秀才自视甚高,还特别迂腐,而他们先生,一个已经是进士,若不是身体不好都能进朝为官的人,两袖清风,一股清贵的气质,淡然出尘。
“于汝何碍之有?”
听了钱修的话林毅算是知道这人是来干嘛来的了。
“兄台这话,大家都是开私塾的,相隔不远,本该守望相助,但是身为人师,有些话本不该说,却又不得不说。”
“既然知道不该说还说,汝甚多言,小心祸从口出。”
“你、你、罢了罢了,身为人师,汝当洁身自好,但你这样耽误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便是不该,还以低价哄骗附近村民,实属人品有问题,否则又怎么会远走他乡到此地开私塾,劝你还是将私塾关了,离开此地吧。”
这莫不是个白痴?
不止林毅一人有这样的感想,谷苗儿因为拿东西迟了那么些许,听到成经赋的言论,顺嘴就说了出来。
“哪里来的傻子?相公,还不走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成经赋指着谷苗儿,十分看不起谷苗儿的模样,随后被啪的一下给打蒙了。
谷苗儿甩了甩自己的手,可惜人太多,不然自己一定要伸到相公面前让相公给自己吹吹。
“相公,刚才听到一只苍蝇嗡嗡嗡的,太烦人了,我去洗个手,你再等我一下。”
“好。”
林毅对着谷苗儿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一下,随后又对上了成经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