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幽想到什么,摇摇头,“主子并未碰过任何解药,刚回府不久就昏迷了。”

    南晚烟被气笑了,“好好的,有药都不吃,他明摆着是自讨苦吃!”

    辛幽很想为秦隐渊辩驳几句,毕竟在他看来,秦隐渊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南晚烟的错。

    可偏偏除了南晚烟,没有人能救回秦隐渊。

    “主子,他只不过是想让公主帮他救治罢了,可公主的心思,从未在主子身上停留过片刻。”

    南晚烟语气冷厉,“你不必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

    “你应当清楚,我和他之间从无半点可能,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行了,我现在要给他施针解毒,你先下去吧。”

    辛幽犹豫着没走,回想起在殊隐寺的结局,他已经怕了,忍不住地道,“属下若是离开,公主如何能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骗了属下不说,还让主子备受折磨?”

    南晚烟知道他什么意思,却已经开始准备针包,“随你怎么想,但我这次不会跑的。”

    “顾墨寒还在你们手里,我跑了也无济于事,你若是想让你主子快些好起来,就快点出去,守好门。”

    辛幽踌躇再三,深深看了秦隐渊一眼,最终决定相信南晚烟一次,拱手道。

    “属下会在外面看好,不让任何人打扰,还请公主,一定要全力救治!”

    他离开,房门关上后,南晚烟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救治流程。

    幸好昨日她给他的解药还备了一瓶在身上,她倒了杯水,准备先给秦隐渊送服下药丸,以解她此前在殊隐寺给他下的毒。

    彼时的秦隐渊浑身无力,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

    南晚烟费了好大劲才弄开他的嘴,又将他后颈垫高,把药丸放到他舌根处。

    秦隐渊苍白的俊脸毫无血色,南晚烟的眉头微蹙。

    其实她下的东西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毒,只是能暂时封住一人的功力,对人体并不会有任何损害。

    可程书远强行运转内力,伤到了经脉,再加上他身体里之前的毒素,那就是双重打击。

    程书远撑到此刻,很不易。

    等待解药发挥作用的时间里,南晚烟已经准备好银针和酒精。

    她查探秦隐渊的脉搏,发现已经平稳不少,便将消过毒的银针刺入他的穴位,但他的经脉受损严重,她扎针也变得格外小心,全神贯注。

    秦隐渊紧闭双眼,眉头都皱成川字,一看就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榻上的男人忽地呕出大口黑血,乌黑细长的睫毛颤了颤。

    浓烈的血腥味染进空气,南晚烟顾不上其他,赶紧拔出被毒血淬黑的银针,又用干净的手巾帮秦隐渊擦掉脸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