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未出口的暧昧一瞬间消散。

      时臣晟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淡,沉默地盯着迟念笙。

      这一眼,他的眼底闪过几分戾气。

      迟念笙稍微有些紧张起来,说到底,她还是不了解时臣晟这个人。

      偶尔,时臣晟对她表现得和善,可她并不会忘记了时臣晟本质上是什么人。

      “当然,如果时先生认为三年的时间不够的话,我可以配合,只要钱到位就可以。”迟念笙给了自己一个转换的余地。

      时臣晟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暧昧不明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唇。

      “只要钱到位,做什么都行?”

      强烈的危险的感觉在一瞬间袭击了迟念笙。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可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

      “有些底线还是要守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格外的明晰。

      但如果时臣晟真的要强迫迟念笙,其实她反抗的余地也很小。

      那种什么报警之类的念头就别想了。

      她现在还需要依靠时臣晟来做她强有力的靠山。

      更何况,又不是没有和时臣晟发生过什么。

      “底线?”时臣晟意味不明地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迟念笙忽然发现,那种危险的感觉不减反增。

      还不等她说什么。

      时臣晟松开了她,玩笑似地接了一句:“你的底线,难道不是钱?”

      这种揶揄实在是太没品,迟念笙倒也不和他生气,她只是揉着自己被他捏疼的下巴,轻声说:“倒也没有完全的利欲熏心,更何况,之前不是穷怕了嘛。”

      穷怕了?

      时臣晟忽然看了一眼迟念笙。

      这三个字很有意思,尤其是从迟念笙的嘴里说出来,让时臣晟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以他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来说,迟念笙虽然在迟家被忽视,却也没有收到过金钱上的过分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