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抽出来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口子都被撑开了,满满当当塞着钞票。

    “生活费给你妈。”

    “骗来的钱,我妈不要。”余箐摇摇头,她脸色愈发苍白,变得失魂落魄。

    心灰意冷的瞥了我一眼,便朝着客厅门走去。

    砰!

    门重重闭合,窗户都轻颤一下。

    我稍稍沉默。

    等脚步声远离后,瞎子摘下墨镜,随手将信封扔到了沙发上。

    那筋肉虬结的眼眶,分外吓人。

    “你真是箐箐同学?”瞎子问。

    “大学四年同桌。”我回答。

    “那你本事不小。”

    “老先生谬赞。”

    “可你快要死了。”瞎子语出惊人!

    “嗯……?”我一愣。

    其实,我正想说瞎子快死了。

    五阳辟宅凶的风水被破,我和余箐又是同学关系,还帮了他的忙。

    他应该不会太多问我来头。

    结果瞎子居然把我台词抢了?

    “咳咳。”

    瞎子锤了锤胸膛,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一副高人姿态,神色怜悯。

    “你以为,老夫办不了那件小事?”他又道。

    “我看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了解这荆州市的情况,什么事情,都敢贸然办!”

    我豁然就明白,瞎子说的就是何隆的事儿。

    “我劝你现在就找个阴气浓郁的地方,将你贸然拿走的东西放下,再切给她两根手指头赔罪,说不定还能把这件事儿平了。”他冷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