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自负,明明知道自己的困境,明明晓得我可以帮忙,他都没当我是帮手,更要赶我走。

    聊,是没得聊了。

    我转身,往客厅门走去。

    “记住,不准去找箐箐,叫老子知道了,把你腿打断!”瞎子语气狠厉多了。

    我一路走到门口,拉开客厅门,脚步刻意加重了一些。

    再接着,我将门推上。

    屏息提气,静静的站在门后。

    “小子,当老夫心也瞎?滚出去!”瞎子又重重的喝骂。

    我依旧没动,视线没有直视瞎子,余光瞟着他。

    直视,会让人有第六感,觉得自己被人盯着。

    十几秒钟后,瞎子紧绷的神态松懈一些。

    他蹲在地上,摸了好一会儿,捡起来扶拐后,一手撑着拐,手微微颤栗。

    另一手攥紧了那破掉的铜镜,啐了一句脏话。

    他转而进了一个卧室,咣当的声响传来,像是在翻找什么。

    我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瞎子自说名号的时候,的确刚猛十足。

    年轻时,他肯定是个人物!

    他真要能解决身上的事情,也让我少一件麻烦。

    只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为了避免完成不了师姐的交代,倒不如在这里看瞎子一晚,确保万无一失。

    几分钟后,瞎子出来了。

    可他手中捧着的东西,却让我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