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就进了一个院子。

    地面满是焦糊痕迹,墙面多是焚烧后的迹象。

    王半城的“翻脸”并没有让我心里不适,可站在这里,内心又起了阵阵波澜。

    我妈,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二十一二年。

    余箐并没有联系过我。

    鬼东西被我镇压,她手上还有符,必然无碍。

    再等两天,寡妇接走我妈,我就彻底放心了。

    余箐和我接触过多,多少有些隐患。

    寡妇除了村里接触过,荆州我们没碰过面,暗处即便有人盯着我,也不至于找上她们。

    径直推开门,我进了堂屋,凝神打坐。

    次日醒来,才瞧见手机有条信息,是余箐半夜发来的。

    “我爸说你不见了,你没事吧?我这里一切都好,他喊我把你叫去家里,我没答应。”

    果然,瞎子会找余箐联系我。65我简单回了两个字,没事。

    阳光从门缝照射进来,刚好落在脸上。

    我去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阳光,熨烫感让四肢百骸都很舒服。

    先去卖早餐的摊点,吃了一屉新鲜出笼的包子,祭满五脏庙后,我又走至路边静静思索。

    眼下剩两件事儿。

    薛広,澄丰观。

    王半城“逐人”,就算徐道长找到王家搬迁后的地方,再做什么,都和我无关,他只要不蠢得说出棺材在哪儿就行。

    薛広还没找我,应该是他儿子还没到家。

    澄丰观,得先去一趟。

    瞎子笃定无比,说澄丰观没有问题,即便是有问题,都是我无端猜忌。他更说了澄丰观和养鬼组织的“对立”。

    可事实上,那三个道士开口就质问我有没有挂名,而后下杀手,这很难令人不怀疑。

    我妈被骗,更是证据确凿!

    思绪间,我迈步朝着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