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赶人了。

    正好,钱久闻也不想跟这群疯子多待,反正他今天过来只是要个说法。

    戴好面具,从大门准备离开时,他忽地感觉后脖颈一凉。

    钱久闻用手摸了摸。

    皮肤光滑,没有异常。

    好像刚才的那抹凉意只是错觉。

    他也没多想,快步走了出去。

    待实验室大门重新关上,司马昱身边的一名实验人员轻声道:“已经把那东西放进去了。”

    司马昱微微勾唇。

    “收拾一下准备撤离,徽芜区不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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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久闻刚走出破烂街,忽地感觉后颈有些发痒。

    他忍不住伸手去挠。

    可挠了半天,那瘙痒感并未减退,反而愈发强烈。

    “啊!你的脖子!”

    一名路人不小心瞥见钱久闻的脖颈,捂着嘴惊声尖叫。

    钱久闻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单手控制不住地抓挠脖颈,另一只手则揪住对方的衣领,表情狰狞:“我的脖子怎么了?!快说啊!”

    男人的模样过于吓人。

    路人被骇得说不出话来,颤巍巍地伸手,指向旁边商场的玻璃镜。

    钱久闻咒骂一句,一边抓挠一边凑到玻璃镜前。

    镜子里依稀可见男人惊恐的脸,视线下移,整个脖子都已经被抓烂,鲜血淋漓的,隐隐可见白骨。

    钱久闻微怔。

    他只觉得痒,抓成这样也未感到一点疼痛,低头,指缝里还有撕扯下来的肉条。

    钱久闻双眼猩红。

    是司马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