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凝不舍地看了一眼滚落到地上的包子,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过是要召薛玉柳去御书房伺候笔墨,又不是要行房临幸,怎的也要自己过去顶替?
转念一想,先前和盛汝筠在御书房做的混账事,莫非薛玉柳是害怕他会突然又来了兴致,暴露了自己不能行房的事儿?
也罢,至少暂时不用在柴房里忍饥挨饿了。
翠珠和两个婆子将她带到了暖阁,将她衣裳脱了推搡进汤池里,水还是凉的,薛轻凝不由得打起寒颤。
只是在柴房里待了一天,所幸身上并不怎么脏,只是简单梳洗再换套衣裳就好。
“小贱人,在陛下面前收收你那狐媚相,贵妃娘娘说了,要是再闹出先前那事来,有你的苦头吃!”
“奴婢记下了。”
紧赶慢赶地可算是将她给送到了御书房。
站在御书房门外,薛轻凝贝齿轻咬着下唇,即使和盛汝筠“坦诚相待”了几次,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陛下,薛贵妃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让她进来。”
张遮将御书房的门推开供一人进出的空档,请薛轻凝进去。
“请吧,贵妃娘娘。”
“劳烦张公公了。”
薛轻凝下意识地道了声,紧接着想起来以薛玉柳的行为处事,定不会对张遮这么客气,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盼着他不会察觉出异常来。
进了御书房,薛轻凝略显局促地走到盛汝筠身旁,见他还在埋头批阅奏折。
便没说话,主动拿起搁置在砚台上的墨条,开始帮盛汝筠研墨。
两人都没出声,御书房里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停吧,再磨下去,朕的墨条就得被你给磨完了。”
盛汝筠抬头对上她不知所措的眼神,指了指砚台里浓郁到化不开的墨汁。
“傻了似的也不知道往里头添水,就这么硬磨,朕沾上一笔,笔头沉得都要抬不起来了。”
嘴上埋怨责怪,但语气并不见他有多恼怒,但还是把薛轻凝吓得不轻,差点就要跪下请罪。
“朕不知为何,今日见了爱妃,比昨日要顺眼不少。”
盛汝筠捞过薛轻凝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凑近了些,鼻尖微动,露出满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