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汝筠的手轻柔地替薛轻凝撩起被汗打湿而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结果转瞬之间就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爱妃的脖颈真细啊,朕稍微用力就能扭断。”

      手上的力道缓慢地收紧,薛轻凝感觉到呼吸越发的不畅,双手握着盛汝筠的手腕,想求他放过自己。

      “陛下……陛下……”

      薛轻凝都脸因为窒息而越发的涨红,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眼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帝王之手的时候,盛汝筠骤然松开了钳制在她脖颈上的桎梏。

      “张遮。”

      “奴才在。”

      “让人送热水进来,朕和薛贵妃要沐浴。”

      “是,陛下。”

      即使是深更半夜,即使是在皇室围猎场,只要盛汝筠一声令下,没有人敢不从他,也包括薛轻凝。

      不知道是不是身心的双重疲累,薛轻凝在浴桶里便昏睡了过去,如果不是盛汝筠及时托住了她,怕是要成为盛国历朝历代第一个溺死在浴桶里的“贵妃”。

      盛汝筠仔细地替她擦洗身子,完全没有方才那样凶猛霸道的模样,直到将她抱出浴桶,又替她擦干了头发,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之后,他才召了随行的宫女进来伺候他梳洗。

      第二天,薛轻凝睁开双眼,只觉得身上酸痛的厉害。

      盛汝筠难得的还没醒,正躺在她的身侧,回想起昨夜的荒唐,薛轻凝默默攥紧了手指,低垂地眼帘遮掩住她眸子里含着的暗流涌动,她看着身上处处青紫的痕迹。

      “爱妃,这么早就醒了?”

      盛汝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伸手将薛轻凝拉回床上,强势地搂进他的怀里。

      “再陪朕躺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从盛汝筠的话里听出一丝撒娇的意味来,一定是她睡昏了头才会有这样的念头。

      直到张遮在外头提醒盛汝筠得起来梳洗更衣,主持秋猎的时辰就要到了,盛汝筠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

      现在顶着贵妃的身份,薛轻凝也得跟着起来,只是盛汝筠对她的态度就和往常一样,昨天夜里的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随后便是宫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薛轻凝看着身上穿着的一身干练的骑装,不禁诧异,转过身来向盛汝筠问道,“陛下,怎的臣妾也要穿骑装?”

      她连骑马都不会更别提骑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