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东西!”

      薛相口气也越发不善,“若不是为了你的前程,为父何必要筹谋这许多,你帮不上忙就罢了,怎么还平添麻烦!”

      薛玉柳惊怒委屈,以往都是自己看着薛轻凝挨打挨骂,近来却因为她,平白被父亲责骂了好几次!

      况且此事根本不是自己所为,父亲怎地连查也不查就怪在自己头上?

      她今日本就受了委屈,请父亲进宫原本是想惩治警告薛轻凝一番,不曾想,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父亲,女儿没有做过!”薛玉柳极力争辩,“都是这个贱人颠倒黑白,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便把账算在我头上!”

      “女儿一心向着相府,不像有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带着外人闯进相府,要坏父亲的好事!”

      薛玉柳虽然着急,却没忘了揭发薛轻凝的旧事,但此时说什么都有些苍白。

      稍稍平复之后的薛相,冷眼看着二人,阴声威胁。

      “你们二人在宫中都消停些,不论是谁挡了为父的路,为父都不会心慈手软!”

      他看向薛玉柳,“没这个本事就别生事端,没得让沈家白白占了便宜,还要说你是蠢货!”

      这次的事情,就算薛玉柳没有暗害胞妹,至少平日在宫中的表现,已经让太后发现了可乘之机,这才会制造事端栽赃在自家女儿身上。

      薛玉柳如果不能学聪明些,日后早晚要坏了自己的大事!

      “还有你——”

      薛相看着薛轻凝,轻蔑地扯了扯嘴角,“野鸡就是野鸡,飞上枝头也不是凤凰,没有薛家,你在宫中算得了什么!”

      这个女儿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那翅膀硬的几乎要将自己掀翻,此时若不敲打日后还得了?

      薛轻凝面无表情,连声音也没有一丝波澜,“是,女儿谨记。”

      她并非不想驳斥,只不过眼下还有些事情没有了结,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滚回你宫中,好好思过!”

      薛轻凝没有行礼,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走到回廊处,她忽然看见一个身影正要闪躲,“站住!”

      那人不情愿地站住。

      薛轻凝走到灯下,看清了那人的头脸上的伤,淡声询问,“翠珠,疼不疼?”

      昏黄灯火下,翠珠抬起头,肿如馒头的脸颊,还有破损的嘴角,看着十分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