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也无妨,”春穗撇了撇嘴,“奴婢就不行,昭嫔没有给陛下用药!所以娘娘还是想想奴婢说的法子,不如……”

      沈娇颜猛地转脸,眼中满是纠结,又泛着渴望。

      凭她的本事,和眼下的局面,想要获得盛宠几乎是难过登天,自己的龙胎更是不知何时才能怀上。

      父亲和太后那边,都在不断催促她拢住陛下,可是她怎么做得到?

      “你容本宫想想……”

      ……

      晌午之后,连翘忽然来报,“娘娘,薛贵妃有请,说是相爷进宫了,召娘娘一道过去。”

      薛轻凝午睡方醒,瞬间睡意全消。

      父亲来得这样急,多半是听说了薛玉柳被禁足的事,这便来匆匆问罪。

      “更衣,咱们过去。”

      薛轻凝没有坐轿,故意慢悠悠走着往深宫那头的翊坤宫而去,这一段路竟走了好大功夫。

      入了殿内,只见薛相正脸色阴沉坐在正中,而薛玉柳也脸色不善站在一旁。

      “昭嫔娘娘还真是难请,”薛相冷声讽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相是来觐见皇后娘娘的!”

      薛轻凝不急不慢,躬身行礼,“女儿不如姐姐盛宠,没有轿撵,来的迟了还往父亲宽容。”

      “我看你可比我得势多了!”薛玉柳咬牙斥责,“连太后娘娘都向着你呢!”

      薛相的脸色越发阴沉。

      今日他本来是担心二人出什么差错,没想到一来便听薛玉柳说起太后打一捧一之事,深深为此担忧起来。

      这殿上站着的都是薛家的人,他怎能容忍有人吃里扒外!

      “太后今日为何向着你?”薛相没有含糊,径直质问。

      薛轻凝缓缓抬头,看向薛玉柳,“太后今日为何如此,姐姐会不知道吗?”

      二人没想到她竟然反问起来,薛玉柳更是满脸疑惑,“我怎么会知道!”

      “父亲,”薛轻凝朗声开口,“前日女儿在御花园,被人推下水去,若不是沈娇颜身边的宫女搭救,现在父亲恐怕就要首次牵连了!”

      她并未说自己险些丧命,因为她知道,比起他的命来,父亲更怕被牵连!

      薛相狐疑看了看她,心中揣测着此事,“你是说,宫中有人要害你?”

      “你那般放荡霸占盛宠,有人要害你也不足为奇,在这儿装什么可怜?”薛玉柳轻蔑地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