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凝惊讶抬眸,恐怕整个皇宫也没有几人能得此物吧,他竟然敢将此物赏给自己?

      “你不必惊慌,”盛汝筠微微眯眸,“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将东西赏了你,你应当知道这东西的分量。”

      薛轻凝在床上叩谢,“臣妾明白,谢陛下隆恩。”

      伏下身子之际,她的嘴角掩藏着浅浅的欢快,没让盛汝筠看见。

      这东西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

      若是昨日得了此物,她甚至不会吩咐秋霜去承恩寺,而是亲自走这一趟,亲手接回母亲的遗物。

      而且日后自己若有什么要追查的,也能借此物自由出入,不必再担心别人信不过。

      对于相府来说,这玉牌更是权力的象征,那些人多少都会对自己多一分忌惮!

      这一切,都是盛汝筠给她的权利。

      他说要护着自己,便真的践行了这承诺。

      二人缱绻片刻,盛汝筠还是回了养心殿,今日朝中似乎不大平顺,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些没有看完的奏折。

      薛轻凝虽然恋恋不舍,却也知道不能耽误朝事,侍奉他吃了些甜羹,才恭送他回宫。

      回到里殿,连翘已经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准备伺候薛轻凝浣洗。

      “娘娘这青丝真好,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连翘捧着那乌光亮泽的长发,由衷地赞叹。

      薛轻凝弯了弯眉眼,其实她幼时因为吃不饱饭,头发一向枯黄绵软,自从泡了药浴之后,竟然又黑又亮。

      “不过,娘娘恐怕还要多滋阴才是。”连翘又犹豫地开口。

      薛轻凝怔了怔,“如何滋阴?”

      连翘说了些滋阴的法子,又与她细细讲了为何女子要注重滋阴补养,薛轻凝听得有些愣神。

      自己每每月信来时的第一天,小腹都有些胀痛难忍,最难熬的时候竟疼的直不起腰。

      在相府时,自己来月信那几日往往是最难熬的,既要忍着疼痛,又要干些粗重杂活,冬日里甚至还要下冷水浣洗。

      “原来是这样,”薛轻凝微微颔首,“你这么一说,与我的症状倒是十分吻合。”

      连翘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她,“娘娘,若想怀上龙胎,便要好好调理身子。”

      原来她是要说这个。

      薛轻凝正了正神色,以往她还是薛玉柳的替身,那时为了拖延时日才不愿怀上龙胎,如今自己已经正大光明入宫,怎么能不思虑此事?

      虽然眼下她还要追查些事情,但手上的事情了结之后,她终究还是要有一儿半女傍身才信,不然在这深宫中仍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