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也没有半个。
薛轻凝命人叫开了门,秦管家慌张地小跑过来,“娘娘回来了……快往后院看看吧,相爷要打死夫人!”
薛轻凝走得不紧不慢,“慌什么,哪里这么快就能打死?”
秦管家向来圆滑,一听这话便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放慢了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在她身后。
相府不算小,可是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薛夫人的哭嚎,惨烈之状可想而知。
看来春桃的死讯已经传到了相府,而且对薛成贵的触动还不算小。
薛轻凝信步走到后院,见薛夫人被绑在院中的条凳上,下身没有穿半点衣裤,两瓣屁股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她身前的太师椅上,薛成贵脸色阴鸷,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见薛轻凝进了院,他不情愿地欠身起来,“娘娘回来了?”
薛轻凝略一颔首,“父亲都知道了?”
薛成贵咬牙没有说话,脸上竟然闪过一抹悲痛。
他竟然真的难过了?薛轻凝心底冷笑,这悲痛是为了春桃,还是为了他自己?
“京都府的人在后厨发现了春桃的尸首,被剖开肚子与那些野猪山鸡一并扔在柴房里,本宫觉得恶心就没有带回来了,父亲不会怪罪吧?”
她这话好似雪花盐一般,纷纷扬扬撒在薛成贵的心上,腌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畜生!”薛成贵夺过侍卫手中的鞭子,不分头脸地抽打在薛夫人身上,疼得她又是一阵凄厉地哀嚎。
“相爷!我真的不知情啊!”
“是郑德裘为了替我报复,才私自绑了春桃,至于灭口一事,我更是不知半点……”
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的辩白越发苍白无力。
“今日那翠微山庄可真是让人开眼,”薛轻凝转脸,意味深长地看向薛成贵,“本宫今日才知道,郑家那才叫富可敌国。”
“暗室之中的酒池肉林、男女春色,也不知要何等身份才能享用?”
闻言,薛成贵和薛夫人脸色剧变!
“什、什么暗室……什么酒池肉林?”薛成贵强自镇定一番,目光闪烁地看着她。
薛轻凝淡淡一笑,果然他只知春桃的死讯,还不知山庄已经被人清算。
这也难怪,张兆全上山时便封锁了整个山庄,如今郑家倾覆的消息想必还未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