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均是满意地叹息一声,索性就趴在床上歇息。

      “陛下下次不许这样了……”薛轻凝事后才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想起方才的暴风骤雨,仍不由自主地战栗。

      “为什么?”盛汝筠的声息在她耳边漾开,“你方才那般享受,难道不想再要么?”

      薛轻凝的酒意消退,渐渐有些羞怯,脸埋在他怀中不住蹭着,“可是现在好疼……”

      盛汝筠看着这最钟意的羞怯,伸手环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脸颊贴着那丝缎一般的黑发,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陛下今日怎的来了?”薛轻凝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缓缓打圈,漫不经心询问。

      盛汝筠迷茫一瞬,终究还是忍住了脱口想要说出的话,他不愿承认自己就是想她,今夜忽然来此,就是因为想念难以遏制。

      他也越来越不敢想究竟是她离不开自己,还是自己舍不得这尤物。

      先帝的教诲犹在耳边,自古君王无情,他决不能为一个女子痴迷沉沦。

      盛汝筠掩饰了眼底的晦暗,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了结了翠微山庄的事,你也该回宫了。”

      闻言,薛轻凝的身子僵了僵,抬眸乞求地看着他,“陛下,再容臣妾在此待几日好不好,臣妾在此还有些没有事情需要善后。”

      盛汝筠微微蹙眉。

      说来也奇怪,越是与她亲密,便越不能像以往一样容许她对自己保留。

      “朕听说,郑芝兰已经被处置了,”盛汝筠淡声开口,“想必薛成贵也不会再让她坐着当家主母的位置,你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薛轻凝轻轻抿唇,眼底一抹眸光闪过。

      她想要的,何止是让郑芝兰失势?

      见她没有应声,盛汝筠的眸色越发冷凝,她分明就是不愿向自己坦白!

      后宫之中,还没有哪个嫔妃敢对自己闭口不答!

      一股怒气陡然在他心头升腾起来,可是一看见薛轻凝那湿漉漉的眼眸,里头的怯怯便令他不忍责备。

      “难道还有什么事,是朕不能知道的?”盛汝筠的口气冷了两分。

      薛轻凝怎会感觉不到他的怨气,眸光流转,“陛下曾说过,会给臣妾时间,臣妾一直感激铭记。”

      “朕要的不是你的感激。”盛汝筠坐起身,脸上多了些许冷淡,“时辰不早了,你歇息吧。”

      薛轻凝赶忙跟着起来替他穿衣,余光掠过他的脸庞,也未见有半点缓和,连对自己的胴、体也目不斜视,心下不由一沉。

      自己也没说什么,怎地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