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春穗好端端地为何挨打。

      可春穗与沈娇颜心下都心知肚明,一前一后快步往永寿宫而去。

      一回到永寿宫,沈娇颜便从里拴上了门,厉喝一句,“跪下!”

      春穗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眼中是死一般的屈服。

      “不必本宫再审你了吧?”沈娇颜伸手拧住她的耳朵,用力一拽,几乎将那耳坠子生生拽下来!

      “方才沿着墙根儿跑了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给本宫找来、找来……的人对不对!”

      她的面色腾地涨红,心头也是扑通乱跳。

      方才那个男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春穗上两回找来给她“解馋醒酒”的奴才!

      春穗疼得说不出话,算是默认。

      沈娇颜的脸色骤然又有些煞白,那个男人穿的明明是侍卫的衣裳——他根本就不是太监?!

      “本宫那时一再与你确认,你一口咬定就是你同乡的太监,今日难道是本宫瞎了不成!”

      沈娇颜的声音不自觉带着颤抖,她竟与一个男子快活了两回,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和将军府哪里还有活路!

      眼前的这个奴才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带男子来猥亵自己!

      她忽而摸到一旁的鸡毛掸子,不管不顾地朝春穗劈头盖脸打了下去,“你是不是要害死本宫!你说!”

      春穗脸上重重挨了一掸子,连哭带叫捂着脸求饶,“娘娘饶命,请听奴婢一言!”

      沈娇颜没有住手,又抽了十几下,才算是出了气,气喘吁吁地在榻上坐下。

      “你给本宫说清楚,那货到底是什么来头,再敢有半句假话,本宫这就将你弄出宫去卖到青楼,让你一辈子别想翻身!”

      春穗脸上身上疼得厉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欺瞒娘娘……”

      “他、他叫符峰,确实是奴婢的同乡不假,人也老实本分,在佛堂后头当差,给看管佛堂的林公公当义子……”

      “林有年的义子?本宫怎么不知道?!”沈娇颜狐疑看着她,抬手又要教训。

      林有年也算是沈太后的心腹之人,因而才能得了佛堂的美差,可她却没有听说佛堂的侍卫里,有哪一人是林有年的义子!

      “林公公不许他张扬,二人只是私下互相照应,所以娘娘万万放心,他绝不是靠不住的人……”

      见她这般维护那个男人,沈娇颜倏地眯眸,“你与他有没有关系!”

      春穗自然知道她问的“关系”是什么,迟疑片刻,还是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