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眼角微垂,语带失落,“二小姐还是不信贫道。”
别人听不懂,叶蓁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担心有朝一日他会用这个帕子对她做什么···想到此,叶蓁越发觉得那块帕子烫手了。
若是前世,她一定会想着法把自己的把柄从对方手里拿回来,哪怕对方是自己最亲近信任的人。
而一直以来她都没觉得李煦安会对自己不利,借机不还帕子也只是怕他时不时在人前拿出来,并没有别的心思。
李煦安无力叹了一声,她就缴械投降,磨磨蹭蹭从袖袋拿出来,依依不舍放进他掌心。
从纠结到彻底放松,让李煦安想到小宴那晚,她在合欢散的折磨下一时理智地推搡他,一时又咬着他耳朵不放,直到彻底融合的时候,她长叹一声,像现在这样放下了一切警惕和防备。
并非认输,而是允许一切的发生。
帕子像花瓣儿在掌心散开,李煦安收手的同时有意无意碰了她的指尖,叶蓁眼皮一动,看过去时又发现他没什么反应。
这人做起坏事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虚的。
叶景澜探身过来瞧,在李煦安握拳的瞬间看到了上头绣的青色竹叶,眉眼一亮,“这竹叶!我在阿姐衣服上也见过的!”
叶蓁嘴唇颤动,满脸写着“这弟弟不能要了。”
李煦安不慌不忙把帕子放回衣襟,末了还轻轻拍了拍,如同拍在叶蓁身上,让她呼吸微紧。
“是吗?原来二小姐也喜欢竹叶。”
叶景澜似乎又找到了共同语言,根本没发现自己阿姐已经咬紧了牙,还兴冲冲对李煦安道,“颜色也像!我和阿姐生在清洲小镇,那里的竹叶四季都是这个颜色。”
叶蓁微微闭了闭眼,起身道,“你们聊,我去看看父亲回来没。”
叶景澜笑容一顿,阿姐怎么不高兴了?
阿姐今天有点奇怪。
叶蓁一走,李煦安脸上清淡如风的笑也没了,眼里虽还有温润,但是那种什么都入不了眼的感觉。
叶景澜觉得国师也有点奇怪?是不是因为阿姐不想还帕子,所以不高兴了?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能做点什么?
不是,阿姐喜欢国师,阿姐真的喜欢国师?
他低头看见李煦安一直握着半空的茶盏,忽然眼皮一跳,阿姐和李乘歌退婚该不是也因为国师吧?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