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荷犹如虎口逃生的小鹿,恨不得立刻逃脱,却还记着婆母的吩咐。

    她撑起发软的双腿,颤巍巍地跨过那鲜血浸染的青石板。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她胸口翻涌。

    她强自镇定,就听见头顶传来嗤的一声。

    苏晚荷抬头望着男人跨坐高头大马,目光锐利,似是好整以暇。

    她微微蹙眉,仿佛被人卡住了咽喉,连脚步都急了半拍。

    霍霆霄望着小妇人那抹青绿的身影,清清亮亮,好似洗透了他心间的血腥煞气。

    陈副官心领神会上前请示:“督军,可要为沈家娘子备一顶轿子?”

    霍霆霄眼眸讳莫如深:“你唤她什么?”

    陈副官莫名其妙:“沈家娘子啊。”

    霍霆霄眸底是不可一世的狂妄,猛地夹紧马腹,行至小妇人身侧,强势将人拽上马,揽入怀中。

    苏晚荷身体骤然悬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摁住了腰肢,陌生的男性气息如烈风灌入了咽喉。

    她惊慌过后更是羞愤难当,不可置信百姓敬仰的督军竟是强抢民女的无耻之徒,当即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我。”

    “督军大人位高权重,难道也要做浪荡之徒,令百姓不齿。”

    身后是坚硬如磐石般锐不可当的胸膛,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挣扎仿佛是蚍蜉撼树。

    男人强势揽住小妇人的腰,在巷子里纵马疾驰,眸底尽是挞伐江山的肆意哼笑。

    “这天下都是本督军的,更何况你一介妇人。”

    苏晚荷如遭雷击,身子抖若筛糠。

    男人冷眸玩弄似的,锁住怀里如枝头娇花,不堪摧折的小妇人。

    分明裹着一身粗布衣衫,却仿佛能触及那娇花般柔嫩的肌肤。

    男人心念一动,鼻腔里不经意飘来一股雨后青木瓜的恬淡香气,比春雨还洗涤人心。

    他恍惚间失了神,低头轻嗅那青绿衣衫下的一截白玉肌肤,仿佛香气从那散发出来。

    苏晚荷脖颈微僵,那喷薄在她后颈的呼吸,好似猛兽轻嗅猎物,后背升起密密麻麻的战栗。

    她一介妇人,罗敷有夫,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向丈夫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