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陈知宁忽然喊住陈尧,她寒声道:“不管如何,我都是你长姐……”

    “所以,既为长姐,你若要我的性命,我也得乖乖的将头送上?”

    “我并无此意!”

    “既无此意,那便别用你那长姐的身份压人,反正我也不会认!”

    “你……”

    陈知宁心下有些暴怒,可如今的陈尧却不是她可轻易拿捏,她抿了抿嘴,道:

    “我此来是有事与你相商!”

    “有话直说!”

    “侯府爵位我不沾手,但是你得帮我稳住手上兵权,另外,你和宁煊的恩怨一笔勾销!”

    陈知宁默默的看着陈尧,她素知陈尧没有太大的野心,若是让他顺利袭爵倒也没什么。

    西陵侯府的底蕴是兵权,是世代忠烈的名望,不是一个侯爵的头衔。

    至于宁煊。

    她着实没有把握可以护他周全。

    陈尧听了她脑残的条件,却是一步也未停,直接就离开了这里。

    他怕听久了,脑残会传染。

    看到陈尧连话都懒得回,陈知宁心里涌出一阵屈辱感。

    “咯吱咯吱!”

    陈知宁紧握着双拳,骨节咔咔作响。

    陈知鱼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道:“大姐可是想不明白?”

    陈知宁转过头看向陈知鱼,一双眼睛尤有怒火。

    陈知鱼好笑道:“大姐,我也很怀疑,这十年来,不管是狡诈的朝堂还是凶险的战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知宁眼睛缩了缩。

    小丫头却依旧嘲笑道:“觊觎咱们家基业的人,你当他高风亮节之辈,兄长不在意这些,你却以为只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