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遗憾的叹了口气:“原是如此,那便罢了,这玉如意特赠你夫妻,望你二人能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皇后的侍女从屏风后举着红锦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一支碧绿如意,光泽柔和,雕工细致。

    薛行渊接过:“末将谢过娘娘!”

    女席如同炸开了锅,窃窃私语之声不止。

    “瞧啊,这薛将军可真是一表人才,丰神玉朗。只是听说昨夜新婚,他那新妇半分规矩没有,闹得贻笑大方。”

    “嘘——”一名贵女用手捂着说话女子的嘴,暗自看向林挽朝:“可别乱说话,薛将军的原配夫人就是那位。”

    “就是她么?瞧着可不似传言那样模样丑陋,薛将军怎么弃了她娶了那样一位没规矩的女人?”

    “自然是因为这林挽朝行事乖张泼辣,刁蛮霸道,薛将军这样的英雄,半分也无法容忍,才叫那蛮荒女子钻了空子。”

    说话的正是当朝太师之女齐玉荣,她一身绯红襦裙,眉间花钿似火,眉眼间满是轻蔑傲慢。

    齐玉荣遥遥望着林挽朝,这张脸,这些年生的越发妖艳了。

    三年前,就是因为这张脸勾的薛行渊动情,否则与他成婚的就是她齐玉荣。

    齐玉荣早在学堂时便与薛行渊相识,自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也笃定将来要嫁的人一定是薛行渊。

    却没想,父亲看不上彼时还籍籍无名的薛行渊,硬是将她锁在府里三个月,等她重见天日,薛行渊不仅成了亲,娶了妻,还出征了边疆,自此之后生死无信。

    身旁的贵女点头,原是如此。

    林挽朝坐的远,她没听见,看着一桌子的龙鳞凤髓也毫无胃口,这屋子里闷得慌,她有些想出去透气。

    薛行渊收了这玉如意只莫名觉得心虚,因为林挽朝就在远处坐着,看着皇后祝福自己和其他女子举案齐眉。

    林挽朝会怎样想呢?

    待薛行渊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林挽朝的位子已经空了。

    裴淮止一只腿弯着,用手肘抵着,已经喝完了一壶酒。

    他望着林挽朝消失的地方,举杯饮尽最后一口酒,便放下酒杯也准备出去。

    “淮儿,这杯敬你。”

    还没起身,座上皇后突然唤他,裴淮止只能举杯迎上。

    “谢皇后娘娘。”

    “你和舟儿、长乐自幼一起长大,与本宫的孩子无异,如今你们都长大了,本宫很欣慰。可有心仪的女子?”

    裴淮止听着这些话面无丝毫波澜,声音冷然:“回娘娘,微臣天煞孤星,可不敢祸害名门贵胄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