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允了!”

    薛行渊松了口气,缓缓笑了,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直到转头无意间望向坐在远处阆中的林挽朝。

    四目相视,薛行渊的笑意一瞬消散,逐渐生硬的寡冷下来。

    林挽朝却对他恭恭敬敬的福身,随后低垂眼帘,掩去眼底所有情绪,转身回了屋里。

    ——

    筵席一直到傍晚结束。

    屋里烛火摇曳,昏黄微光,林挽朝手拿着一块丝娟,绣着什么。

    有沉稳的脚步声,门口的丫鬟低声请安。

    “将军。”

    下一刻,薛行渊就推门而入。

    他身上的戎装早已换掉,此刻身着一件藏蓝丝绸长袍,熠熠如月。

    林挽朝起身请安,薛行渊与她擦身而过,未有搀扶,便落座在上座。

    薛行渊看向林挽朝,听说自己去往漠北没多久,她去染坊查访生意,不小心淋上了滚水,脸也被毁了。

    想到这里,薛行渊缓缓垂眸,还是象征性问了她一句:“这些年,可好?”

    林挽朝低垂着眼,丈夫生死未卜,一个年少孤女做主母,能过得好吗?

    薛府这些年从风雨飘摇到安稳度过,从入不敷出到年年盈余,林挽朝付出了多少心血,京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林挽朝只是柔声应允:“都过去了。”

    “今日的筵席办的不错,你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臣妇本分。”

    “我来找你,是想你好生准备我和絮絮的婚事,一切都要按正妻礼制来。”

    林挽朝没说话,踱步往梳妆台走去,打开小抽屉。

    薛行渊目光缓缓深了下来,笑容温柔了几分,像是想到什么心情愉悦的事:“絮絮只想做我的妻,对主母之位无意,她这人心思单纯,你大可不必多虑。”

    林挽朝找到了一封信,听到这话,浅浅莞尔一笑。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