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再次哗啦哗啦。

    顾晚长长的指甲恨不得抓进傅骁霆的血肉里,他简直可恶至极。

    “嘶……”

    她做了美甲,指尖又尖又长,断了,又红了眼。

    那些气恼的心思因为指尖的疼痛中散了许多。

    傅骁霆的自制力是可怕的,他眼底仍有着一缕清明,想要驯服好身前的小野猫,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傅骁霆带她出了淋浴间。

    女人的额间靠在他肩膀上,两条不安分的脚还想踹他。

    可她的力气实在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傅骁霆侧低着头,搂紧她,低哑的在她耳边道:“乖了吗?”

    “叫老公。”傅骁霆蛊惑着她,好像她叫了他,就会饶了她。

    “老公。”

    傅骁霆深邃无比的黑眸泛起笑意,沉沉的问她:“你老公是谁?”

    “傅骁霆。”顾晚说得模糊不清,因为男人的无耻,什么都妥协了。

    顾晚最后的记忆是她枕在傅骁霆的腿上,他帮她吹还没干的长发。

    她的身体到了又困又累的极致,即使轰轰的吹风机声音萦绕在耳边,她还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她人在地下室,没在卧室,因为黑咕隆咚的。

    她身上穿着一条吊带睡裙,什么颜色不知道,只知道是露背的。

    在家里,她穿得越少,他觉得越好。

    顾晚光洁的后背此时正贴靠着结实的胸膛上。

    她醒了,稍微动了下身子,傅骁霆就醒了。

    “饿不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与沙哑。

    顾晚确实饿,昨晚的寿宴没吃多少东西,又被他折腾得够呛。

    她轻吐一个字:“嗯。”

    傅骁霆开了灯,他先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