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厉元朗瞪大双眼,更是糊涂了。

    王占宏解释道:“我受临松同志委托,向你提出来,要你尽快娶白晴。”

    娶她!

    厉元朗费解,自己对白晴的积怨,王占宏是知道的,明明不可能的事情,王占宏为何还要提出来?

    他当即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对不起,我万难从命。”

    厉元朗的表态,王占宏并没感觉到意外,他面色严肃,语气加重的说:“元朗,我不跟你绕弯子,说直白点,我不是找你商量或者听你的意见,我是认认真真的通知你,你必须答应。”

    “我了解你,也知道你对白晴有误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擅自私藏小本子,已经给你造成极其不利影响。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只有陆家,只有你和白晴结婚,成为临松同志的女婿,你才可以安然无恙。”

    王占宏的语气很重,亦如他这番话的深远意义。

    厉元朗彻底惊呆住。

    看起来,对于他烧掉小本子一事,上面并没相信他,更没谅解他。

    “二叔,这事……”

    王占宏直截了当的摆了摆手,“你烧掉也好,私藏也罢,现在只有一条答案,就是你看过这东西。”

    “这里面涉及到什么,我不说你也清楚。真要追查下来,你还会有好果子吃吗?”

    “你是聪明人,道理不用我深说,你自会寻思通透。说句不好听的,陆家是你眼下最安全的避风港,临松同志为了保护你,才要求你成为他的乘龙快婿。”

    王占宏把香烟摁灭,语重心长的说:“白晴对你情深意切,曾经的一号公主,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理想伴侣。”

    “人要懂得珍惜,更要知足。元朗,放下你的偏见,忘记曾经的不愉快,为了你和你的家人迎娶白晴,你才会转危为安,永远过上幸福生活。”

    在王占宏谈论这番话的时候,厉元朗一言不发,他在思考,在掂量,在权衡。

    王占宏绝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

    厉元朗懂得,小本子上涉及到很多人,包括陆临松,包括王铭宏,甚至于劲峰。

    不管是真是假,这东西若是传扬出去,指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其中道理很明了,厉元朗烧掉和私藏都不重要,他只要看过,知道里面内容,他就是第一被重视的人。

    这个“重视”可不是褒义词,里面包含有一切让他永远闭嘴的任何选项。

    如此看来,哪怕他是王铭宏儿媳的哥哥,王铭宏都没权利保他,只有陆临松出面,才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厉元朗毕竟沉浸在官场十多年,怎会不理解其中关窍。

    纵然王占宏绝口没提于劲峰的名字,厉元朗深知,于劲峰对他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