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玩意!”张寒启气得使劲拍了拍藤椅扶手,“你说,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

    张至宝马上意识到,刚才那个电话的内容,对自己十分不利。

    他都到这个岁数了,抵赖无济于事。

    只有靠着老爸这块招牌,帮助脱危解难了。

    在京城,陆临松家中迎来两位贵客。

    二人个子都很高,身材魁梧。王铭宏将近一米八,于劲峰比他略微高一点。

    身板挺直,器宇轩昂。

    相比之下,陆临松显得有些瘦,个头矮那么一些。

    “临松同志,还烦劳你出来迎接,实在不敢当。”于劲峰伸出双手,和陆临松紧紧握在一处。

    至于王铭宏,陆临松只是和他点了点头。

    随即,三人并排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信步走进设在一楼的会客室里。

    随行人员全都在隔壁房间守着,随时听候吩咐。

    会客室里,只有陆临松、于劲峰和王铭宏三个人。

    陆临松首先开口问:“劲峰同志,铭宏同志,你们深夜前来,一定有要紧的事情,不妨直说。”

    于劲峰面色沉重道:“是够紧急的。寒启同志的儿子,涉嫌和境外势力勾结,我已经给寒启同志打过电话了,我的意思是,这次要一查到底,绝不饶恕。”

    王铭宏补充道:“相关部门人员就在寒启家门口等待命令,只是……”

    他看了眼陆临松,为难道:“寒启同志突然发病住进医院,让我们的同志不知所措,没法动手。”

    陆临松不禁笑了笑,意味深长说:“寒启同志这场病来的真够及时,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在关键时刻得病,让你们犯难了是不是?”

    “可以这样说。”于劲峰颔首道:“这种时候,根本没法对张至宝动手,传出去,会在老同志中间造成极坏影响。”

    “临松同志,我和劲峰同志一致认为,张至宝所犯问题严重,必须要严惩。作为红色子弟,他出卖国家利益,和境外势力沆瀣一气,罪不可恕。”

    “但是,寒启同志毕竟在老同志当中,影响力巨大,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难以撼动。因此,我们只好向你求教来了。”

    陆临松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沙发扶手,慢吞吞说:“我是坚决拥护你们的决定。我的话不光在这里说,在什么场合我都是这个态度。”

    “违法乱纪,出卖国家利益,无论是谁,都要坚决打击,这点毋庸置疑,没什么可商量的。”

    “眼下,寒启同志生病,是不宜对他儿子动手。我的意见是,要以面触点,直击要害。要把张至宝的罪行坐实,做成铁证,让人无法辩驳。”

    “同时,要从其周围下手,就像画圆圈一样,慢慢地接近,最后直达圆心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