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勇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大嘴巴。

    水庆章倒是没有生气,又心平气和的问他:“施工方面,你是怎么想的?”

    恒勇见水庆章对他的想法感兴趣,越说越来劲。

    “我们施工的原则就是一个字,‘快’。两拨工人倒班,昼夜干活,争取用最短时间把工程做完。我打个保票,一年之内起十栋楼,两年之内,所有二十二栋楼全部交付使用。”

    哗……

    他的话音刚落,会场一片哗然。

    众人一片哗然,不是对恒勇口无遮拦,信口胡诌,而是他自鸣得意,摇头晃脑,以为大家都认可他的话有道理。

    身旁坐着的远大老总倪远景不断给他使眼色,努嘴示意让他看看水庆章的脸色,平静中透着一丝愠怒。

    恒勇有些话是说的没错,可也不能照直了全都往外扔。在商言商,在官言官,当官的不喜欢听到说老百姓的不是,官民鱼水情,说水浑浊,不就等于说鱼也吞咽了脏东西么?

    剩下的其他房企老板们,说的倒是中规中矩,没一个像恒勇那样胡说八道的,但也没有周宇说的那么好,反正都是一个路数,为自己的企业贴金,争取把这份大蛋糕吃进肚子里。

    水庆章的时间有限,听大家谈了近一个小时,因为还有接下来的活动,便起身告辞。

    他真是秉承自己那句话,只带耳朵不带嘴巴,结束时也没说什么。

    市电视台的跟队记者,还有县电视台的那个小姑娘主持人,她叫杨莎莎,今年二十一岁,人长得很漂亮,年轻身材又好,嗲声嗲气的问水庆章:“水书记,您能不能对电视机跟前的观众们,讲几句话呢?”

    水庆章微笑着面对杨莎莎只说了一句话:“公论自在人心。”

    公论自在人心?

    杨莎莎手握话筒望着水庆章等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着,摸向长发的举动,一不小心,手碰到了从身边走来的一个人的胳膊上。

    那人站住,杨莎莎一见是文广新局的局长贺广普,马上一吐舌头,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歉:“对不起,贺局长,我不是故意的。”

    贺广普原本以为谁打了他一下,刚要发火,一看是杨莎莎,顿时脸露笑容的说:“没事。”

    并问她:“你叫杨莎莎?杨绵纯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表叔。”杨莎莎今年二十一岁,大专毕业后就进入县电视台,从实习记者干起,到现在已经接替韩茵做新闻主持人了。

    杨莎莎能进电视台,全靠她表叔杨绵纯的帮忙,如今杨绵纯出事收监,杨莎莎自感没有了靠山。

    正好遇到贺广普,这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千载难逢的接近领导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杨莎莎嘴皮子利落,懂得领导喜欢听什么。而贺广普呢,跟着这个比他儿女还小的姑娘在一起聊天,顿觉年轻了十岁,浑身上下充满活力。

    这两个相差二十多岁的男女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都把采访任务忘干净了,还是摄像师傅好心提醒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