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俯身下来吻她,小别后的第一个吻便吻得她喘不过来气。

    之后的更甚。

    一直到晚上接近零点,舒心被抱进浴室。

    这冬日的夜,屋内的暖气还是打得太足了些,舒心不仅额角汗湿一片,连下颌处都勾连着几缕粘腻的碎发。

    将她的脸颊勾显得更加细瘦起来。

    舒心终于如愿地泡进了她一早便想好的令人放松的热水浴里,只是并不是以她想要的方式罢了。

    这会儿,她不仅没能得到放松,还比之前感到更累。

    江然帮她拨开额前碎发,黝黑的眼瞳望进她清净的眸里,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细碎的笑意,“心心还是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才是。”

    舒心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又将他推离得与自己远些,“我身体好着呢,我以前可是能跑三千米比赛的人。”

    江然纵容地应声:“是是。”

    听到他附和,舒心不觉得有被肯定到,反而更不痛快了。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体力不好,只是江然的体力过于好了些,好的一次次突破她的想象,才对比的她好像身娇体弱似的。

    这个男人出差日日忙到夜深,刚才又赶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回来后就揪着她做了几个小时的运动。

    这也就算了。

    凭什么做完后她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他还能精神奕奕,谈笑风生。

    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差距就这么明显吗?

    等躺到床上,舒心终于抽出时间和他细细讲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说是细,其实也就是几分钟时间里发生的事,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在她的主观感受上。

    讲她后来的心境变化,以及在接到他电话时心里有多么地得到安慰。

    江然低头,看着懒洋洋躺在他臂弯里平静述说着一切的舒心,眼神忽而认真,“宝宝,对不起。”

    舒心扒着他的睡衣,好笑地抬头,“你干嘛要对不起啊,这种事你又预料不到,而且我也没受到伤害。”

    江然下巴顶在她头顶,揽在她肩头的手,指节柔和地穿过她的长发,扬起一阵好闻的茶香,他闭眸深吸了一口,语声比平日还要温柔。

    “你是我的妻子,我却没能在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我感到很抱歉。”

    舒心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快要开始打架了,她扒拉下他在她头发上作乱的手,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谈兴缺缺。

    她仅靠最后一丝清明,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要抱歉,尽快查到这个人,抓到这个人,让他好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然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