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江然眉目一凛,沉声暂停了其中一个画面。

    他指着监控中那辆微型面包车,指挥旁边调试监控的人说:“这辆面包车,专门调一个窗口就查看这辆车的行进情况,看他们现在往哪个方向开了。”

    江然注意到所有进出舟桥街的车辆几乎都是以轿车或者SUV为主,因为入住这一片的房主基本上家境都比较富裕。

    很少会有人开面包车,更别提是这么一辆破旧而脏乱的面包车,这辆车出现在一众中高端汽车中显得非常诡异。

    最重要的是,这辆车还上了一张不能进入市区的郊区车牌。

    顶着这个车牌进入内环线可是要扣分罚款的,如果是附近的居民,是不可能上这个牌照的,出行太不方便了。

    而且,在这个时间段内,其他车子都只有抵达或是开走这么一个单线的行走路线。

    只有这辆面包车,从到达舟桥街到离开,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和舒心发短信的时间点也正好吻合。

    “把这辆车的行动路线都调出来。”江然基本可以锁定,舒心就在这辆车上。

    在调监控的过程中,江然已经叫了几个人和他先行开车过去,让警方实时给他发送面包车的路线图。

    毕竟他晚一刻出发,舒心就要多一分危险。

    半途中,江然收到面包车的轨迹最终消失在一片废弃的工厂附近。

    舒心被人从车上动作粗鲁地扯下来,然后推搡着扔进了工厂里。

    她头上还带着个头套,眼前发黑,脚下便容易不稳,被往前推的时候直接被人推倒在了地上,紧跟着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还好现在是冬日,她身上穿得厚,不然这么直直地倒下去,非被擦掉一层皮不可。

    舒心手撑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重新站起身,头上的头套就被人猛地一把掀开了。

    工厂里通常用的都是那种瓦数很大的白炽灯,舒心骤然从黑暗得见光明,还是这么刺眼的灯光,她低着头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睁开眼睛。

    但,他们掀开她的头套,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他们敢掀这个头套,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怕自己被她认出来,即便是在勒索成功之后。

    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他们随时做好要撕票的准备?

    但愿是她多想,因为想想,能和魏云驰这么一个孩子为伍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亡命之徒,兴许他们只是没有考虑这么多。

    过了一会儿,刚才掀她头套的那个人问了一句:“她嘴上的胶带要不要也撕开啊?”

    为首的那个壮汉看着要凶狠一些,他满不在乎地说:“撕呗,反正这一片都没有人,她就是想喊,也就是喊个声给我们听个乐呵,我听她声音还挺好听的,让她喊吧。”

    那人点头,伸手过来撕舒心嘴上的胶带,胶带粘得紧,他手劲又大,扯下来的时候连带着舒心的嘴皮都被扯出了血。

    舒心抬眸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人,在场的除了魏云驰,还有三个大男人,她要是想从他们手中逃脱怕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