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似的,舒心和肖靳当即从凳子上站起身,对着刚进门的人尊敬地唤了声:“翁老师。”

    翁越溪觑他们一眼,鼻音里发出一声“嗯”。

    走到门内,见他们还在原地站着,接过容念笙倒来的水,开口说:“坐。”

    两人马上坐下,对他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翁越溪作为申城外国语大学的教授,身上虽有着知识分子具备的儒雅学者的气质,但却算不得谦和。

    院里的人都知道,他收学生要求严苛,条件古怪,做事全凭心情,但因自身能力出挑,手底下机会特别多,带出来的学生大都也比较有出息。

    舒心很惭愧,觉得自己给他的职业生涯抹黑了。

    她今天来都做好直面风雨的准备了,谁知翁越溪对她说话时特别温和:“结婚了?”

    舒心点点头,语气慌慌的:“是的。”

    翁越溪满意地说:“嗯,结婚好啊,先成家后立业。”

    舒心倍感惶恐,当年听说她想做自由译者后,她就已经很少在翁越溪处感受到这样如绵绵细雨般的温柔了。

    翁越溪话锋一转,指向了肖靳,语带嫌弃地说:“你也出息些,你师妹在申城笔译圈都小有名气了,你还不知道在干嘛,当年外交部有个名额,让你去试试你也不去,现在大厂的翻译部门不好待吧?”

    舒心惊诧地看向肖靳,她不知道之前还有过这样的内情,所以当时肖靳和司丞一样,都能进外交部?

    听老师口气,是他自愿放弃的。

    那他和她当初的选择还真是异曲同工,难怪他说自己是后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