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舒心吃惊。

    她以为他们两人在聊商场上的事,才这么投机,怎么会是聊她的事情?

    周简待她确实一直都很好,但可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缘故,他和她总是保持着一层适当的距离,就像他会出言教训周宁,却绝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这些细微的差别她还是能感受出来的。

    “说什么了?”她扭头问他,有些想象不到。

    在与前车跟车距离较远的空档,江然偏头看了她一眼,“都是夸你的话。”

    舒心愣了下,不知该怎么接话。

    江然想了想,把刚才听到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他说你很聪明,想要做的事都能做到,还很乖巧,从来不让人操心,就是有些爱逞强,有不高兴的事从不往外说,都自己藏着。”

    “还说让我对你的职业不要偏听偏信,你有自己的想法,最后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让我都要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

    听到最后,舒心鼻子有点发酸。

    很难想象这些话会是出自周简之口,正常情况下,这些话应该是由一个母亲,或是一个父亲来嘱咐的吧,怎么都不会轮到姑父头上。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就好像周简一直在暗处填补着她生命中父亲这个缺口。

    舒心怔怔地望着前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街边低垂的路灯,昏黄的灯光晕染成画纸上一朵朵吹画的烟花,逐渐看不清原貌。

    她小声地吸了下鼻子。

    江然从扶手箱里抽了一大把纸巾递给她,说:“不许哭。”

    “啊?”舒心情绪正在扩散,听到他的话,一时没回过神。

    汽车正在拐一个大弯,准备下高架了,江然从后视镜里认真看路,莞尔笑说:“至少现在不能哭,我现在没法以行动安慰你,你一哭,我就想靠边停车。”

    舒心一股气梗在心间,不上不下,但那种想哭的情绪也被彻底压制了下去,停顿了好久,不禁笑出声:“什么嘛,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然瞥见她脸上的笑容,勾了勾唇,语声轻且郑重:“我保证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江然。”舒心望着他,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心间是不断上涌的暖意,充盈环绕在她胸膛,她轻声说,声音诚挚:“谢谢你。”

    谢谢你,在这个恰当的时间点出现在我身边。

    江然忍了很久才忍住不去看她,心底的情绪起伏明显,他顿了一下,笑容加深,“心心,你这样我又想靠边停车了。”

    舒心听着他不正经的话,扭头看向窗外,决定不再说话。

    只是到家刚下车,就被他堵在了电梯里。

    电梯的楼层还没来得及按下,江然便把她圈囿在电梯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