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把车停在他跟前,打开车门下去踢了踢他的脚,“来干嘛。”

    房时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哭诉道:“江二,我家老头停了我的卡,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然猛地一个后撤,甩了好几次都还是没能甩掉他跟八爪鱼似的手,脸色难看地说:“那就回去上班。”

    舒心下车时看到的就是这魔幻的一幕,她险些失去表情管理,强装镇定地绕开跟前的两人,走到门前解锁指纹。

    房时依然抱着他的腿不撒手,恨恨地说:“不行,我一定要和他抗争到底,我就不信了,他还能饿死他唯一的儿子不成。”

    舒心很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这样她就不用听这么中二的发言,进家门前,回头看了一眼,看他们好像还挺忙的,就没打招呼,走了进去。

    江然留意到舒心的小动作,急忙用力抽回腿,抬步往里边走,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那你就去抗争,来我家干什么。”

    房时急匆匆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太明显的灰,跟着进了家门,理直气壮地说:“我需要你的接济。”

    “没有。”

    “接济一顿饭总行吧。”

    “没有。”

    房时痛心地捂住胸口,跟演苦情戏似的指着江然控诉道:“江二,没想到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现在才看清你。”

    江然看着他给自己不断加戏,直接掏出手机说:“要不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人?”

    舒心现在想洗一洗自己的眼睛,她到底为什么会看到这么离奇的一幕,看着看着,不禁把打量的目光放到江然身上。

    都说物以类聚,他既然能和房时是好朋友,是不是说明他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瞥见舒心望过来的逐渐诡异的眼神,他连忙拉起她的手,说:“我马上赶他出去。”

    房时立刻很有眼力见地把矛头指向了她,“舒心妹妹,你不会也这么狠心吧?”

    “我……”

    “上次来得匆忙,上门没有准备见面礼,这次我给你带了东西了。”房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礼盒,满心欢喜地递到她面前打开,很有分寸地把握着社交距离,“你看看喜欢吗?”

    盒子里是一对很漂亮的白玉耳环,玉质通透细腻,光泽感温润泛着油酥,月牙状的白玉配着嵌花的黄金,淡雅不娇,温厚雅致。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舒心看着他这个模样,再怎么也说不出撵人的话来。

    她扭头看江然,觉得还是应该由他来做决定。

    房时见选择权又回到了江然手上,狠了狠心,威胁道:“你想好了再回答啊,你别忘了你二楼主卧抽屉里的……唔唔唔……还是我准备……唔!”

    他的后半段话都被江然捂着嘴堵了回去。

    江然凉凉地看他一眼,“吃完滚蛋。”然后拉着他去做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