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故意问道:“送了什么东西?”

    房妈妈看了华兰一眼,说道:“是消肿的药膏,说是给大姑娘的。”

    华兰又红了脸,心中甜滋滋的。

    虽然昨日才第一次见到梁晓,相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话都没说几句,但华兰还是不可抑制地将心思全都放在了梁晓身上。

    这固然有他们是未婚夫妻的缘故,但也是因为梁晓待她确实很好,出了事不责怪她,还安慰她,送她小玩意解闷,现在还专门送了药膏。

    只是,他不来见自己吗?为什么送了药膏就走了?

    华兰莫名有些失落,于是忍不住问道:“夫……梁四郎去做什么了?怎么来了就走了?”

    刚说出口,华兰就自知失言。

    严格意义上讲,她和梁晓还没有成亲,叫“夫君”叫得有些早了。

    她也只敢当着自己祖母的面说。

    所幸房妈妈是盛老太太的心腹,不是外面的人。

    房妈妈也是看着华兰长大的,笑着答道:“梁四郎叫上了咱们家二哥儿,出去喝酒了。”

    盛老太太对华兰道:“姑爷对你是真上心,这是要找柏哥儿打探消息了。”

    华兰到底还没有出嫁,未经人事,若论打趣,怎么比得过人老成精的盛老太太。

    听了祖母的话,华兰直接红着脸跑了。

    盛老太太指着华兰的背影,对房妈妈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华兰没想听,可祖母的笑声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让她跑得更快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华兰的心跳才放缓一些,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想道:“夫君对我如此上心,我也不能没有表示……我先给他缝个荷包吧。”

    ……

    梁晓到盛家时,盛长柏恰好在家里温书。

    若论本心,盛长柏是不想出去喝酒的,可邀约的是他未来的姐夫,他有心再探探梁晓的虚实,于是欣然应约。

    等到盛长柏出来后,梁晓介绍他与顾廷烨认识。

    得知眼前这人就是昨日帮了自家大忙的“白烨”,盛长柏肃然起敬,直接一揖到底,感谢对方出手相助。

    顾廷烨不耐烦与文人相交,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又是梁晓的正经小舅子,于是笑着回应了,礼仪十分周全。

    此次酒宴的地点是梁晓定的,顾廷烨想去船上饮酒,被梁晓随便找了个理由否了,另选了一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