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打完了,底下站着的人有几个都在发抖。

    涂清予让被打完就在旁边跪着,余光一扫沈瑶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屈辱。

    她完全不受影响,接着开口问:“哪个是库房的管事?”

    其中三个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站了出来。

    “回夫人,我们几个,都是库房的管事。”

    涂清予将一本账本往他们面前一丢,“去年三月份,今年二月份、五月份、这个月均有一笔两千到三千两的账对不上,不知三位管事能否解释一下?”

    三个人齐齐跪下,“夫人明鉴,这账本一式三份,每年都是要交给主子们过目的,怎么可能存在对不上的情况?”

    “夫人的意思是我等贪墨了?我们几代人都在沈家,为沈家兢兢业业的做活儿,夫人如今空口白牙就想说我们贪墨了吗?”

    涂清予好笑着朝他们抬抬下巴,“是不是污蔑,你们先看了再说吧。”

    几人捡起账本,只见有出入的地方,全都被朱色圈了出来。

    几人越翻脸色越白,翻到最后,额头上的汗已经密密麻麻汗了。

    账本里圈出来的,可不止三个地方,涂清予说的那三个时间,全都是因为数目实在太大了。

    其余时候,十两、五十两、一百两的她都没说。

    但全部朱批了。

    他们心中大骇。

    他们明明做的很隐蔽,先头的两位夫人和太夫人都没有发现。

    怎么这新夫人不过短短两三天,就什么都发现了。

    而且这还是几年的账本。

    莫不是夫人身边有高人?

    涂清予看着他们的神色开口,“看完了?还有什么话说吗?”

    几人放下账本,开始磕头,“是我们错了,我们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

    涂清予:“谁帮你们做的账本?府里的账房?还是外面找的账房?”

    “都、都有。”

    “可真行啊。”涂清予都快要被这荒唐事气笑了,“短短几年,你们就贪了上万两之多,你说,我要是报官……”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我们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