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哈哈大笑,揉着他的脑袋道:“十七岁三元及第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你竟说才?”

    沈璋:“我觉得哥哥就可以超过爹爹!”

    沈琮:“我不能,别瞎说。”

    沈辽:“可以的,我觉得我儿有这么潜力,爹爹等着你来超过爹爹。”

    ……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那样放松的先生和父亲他从未见过。

    即便父亲在他们面前刻意表现的柔和,那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在他们面前看起来更凶。

    那样却不是真正的放松。

    在他想要极力的表现一视同仁的时候,其实心就已经偏了。

    几个月后,十二岁的沈琛下场科举。

    他坚持要像沈辽一样,从最开始的县试开始考。

    开始的县试和府试都很顺利,他成功成为一名童生。

    可到了院试复试的策论时,看着那个题目,他的脑海中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那五岁的弟弟沈琮。

    他们一起上课,曾经先生也讲过大概的策论题。

    沈琮甚至不用怎么思考,拿起笔洋洋洒洒就是一篇连成人都不及的策论。

    他才五岁。

    他说会比父亲还要出色。

    父亲十七三元及第,那沈琮呢?六元及第吗?

    那他怎么办?一个侯府嫡长子,科举却考不过小自己七岁的弟弟。

    会被人笑话的吧?

    越想,他额头上的汗就越多,手中的笔一下没有握紧,掉到了卷面上。

    看着卷面上的脏污,他更是眼前一黑。

    最后他是被人抬出贡院,侯府的人马上给请了太医。

    大宝看着录像啧啧叹道:“这会不会太可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