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嫣然问起项少龙来历,信陵君忙道:“这位是来自赵国的首席剑手项少龙,嫣然勿要忘记。”
纪嫣然含笑看了项少龙一眼,眼光回到韩非身上,项少龙虽松了一口气,知道她仍未“看上”自己,却又禁不住大大失望,似感到被伤害了,矛盾至极。
谭邦凑近项少龙低声道:“这是纪嫣然的规矩,只能由她询问名字身份,老夫来这里不下二十次,她仍未问过我是谁呢!少龙你已使她留有印象的了。”
项少龙涌起男性的尊严,暗忖横竖自己不可追求她,何用看她的脸色做人,只见她独对韩非谈笑,其他人只能在旁干瞪眼,无名火起,当然也有点被冷落了的妒忌和醋意,长身而起。
信陵君一呆问道:“少龙!你要干什么?”
纪嫣然也转过头来望向他,俏目异采一闪,显是发觉到他完美的体格和威武的风采。
项少龙故作潇洒哈哈一笑道:“纪小姐确是丽质天生,项某有幸拜见,告辞了!”
纪嫣然微一愕然,然后像看穿他心意般浅笑道:“项先生还会在大梁逗留多少天呢?”
项少龙见她毫无留客之意,心中气苦,深感大失面子,表面却装出不在乎的样儿,淡淡道:“怕还有好几天吧!”
信陵君等也无奈站起来,陪他一道离去。
回信陵君府途中,马车内信陵君怨道:“少龙你也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机缘!纪嫣然难得有这么多的笑容,说不定会弹琴唱歌娱宾呢!唉!”言下大为惋惜,可知纪嫣然的歌声琴艺是多么卓异。
项少龙想的却是离开时嚣魏牟盯着他的恶毒眼神,这家伙并非有勇无谋之辈,手下能人又多,自己的处境确实非常危险。
回到信陵君府,来到雅夫人处,雅夫人立即把他拉进房内,道:“我联络上乌卓和成胥,传达了你的指示,乌卓亦要传话给你,他们在大梁的眼线,不知是否因这次事件牵涉到信陵君和龙阳君的斗争,所以躲起来不肯与他接触,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他还说会设法混入城来。”
项少龙一听之下心情更坏,颓然倒在雅夫人的秀榻上。
雅夫人上来为他脱靴子,柔声道:“雅儿已发现地道的入口,你该怎样奖赏人家?”
项少龙大喜坐起来,把她拥入怀里,痛吻她香唇后道:“夫人真个本事!”
雅夫人喜不自胜地在他耳旁细语,详细告诉他秘道入口的所在后,叹道:“偷《鲁公秘录》或者不大难,如何离开魏国和躲避追兵却是难如登天。《鲁公秘录》这么重要的东西,信陵君定会每天加以检查,一旦发觉不见了,自然想到是我们动的手脚。”
项少龙也大感头痛。
这时信陵君使人来找他,要他立刻去见。
侍从领他到那晚他偷听信陵君姊弟说话的内宅大厅,分宾主坐好后,信陵君正容道:“安厘有谕令下来,请你后天把赵倩送入王宫,当晚他将设宴款待你这特使。”
项少龙心中一凛,知道关键的时刻迫在眉睫。
信陵君沉声道:“龙阳君今天会藉比剑为名,把你杀害。出手的人定是嚣魏牟,那样安厘和龙阳君便不须负上责任,因为嚣魏牟是齐国来的宾客。”
项少龙心中叫苦,若是光明正大和嚣魏牟比武,自己的赢面实在小得可怜,只是臂力一项,他已非常吃亏。
信陵君低声道:“龙阳君现在对你恨之入骨,肯定不会让你生离大梁,而因他有大王在背后撑腰,我恐怕都护你不得,少龙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