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项少龙休息了颇一会儿,神经松弛过来,感官特别敏锐,更加上连对方是董淑贞、幸月、祝秀真,甚至较小可能的小屏儿都弄不清楚,那种刺激确是难以抗拒。
费了很大的定力才闪脱对方的香唇,凑到她耳旁道:“你是谁?”
那女子娇喘细细道:“有很多女儿家这样来找你吗?”
项少龙仍认不出她蓄意改变了的声音,笑道:“恰恰相反,假若以前有女孩子这么来过,我会误把你当作是她,何用问你是谁?”
女子用力搂紧他的腰,把俏脸埋到他胸膛上,以蚊蚋般声音道:“也可以是因你有很多女人,所以一时弄不清楚是谁来相就。”
项少龙已可肯定此女绝非小屏儿或幸月,因为前者正生自己的气,而后者则该知自己“守身如玉”,不受引诱。
顺手在她身上摸几把,低笑道:“若是如此,我应在你钻入被内时立即以手认人,何用问你?”
女子“咿唔”作声,颇为情动。
项少龙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半抱半压地把她搂个结实,同时探手到一旁的小几上拿火摺。
女子娇吟一声,把他的手扯回来,嗔道:“你难道不怕人难堪吗?现在哪是点灯的时候?来吧!”
只要有点星光,项少龙也可勉强看到她的面貌轮廊,偏在这寒冬之夜,又在船舱被窝之内,使他睁目如盲。也偏是这种情况,特别使他容易燃起情欲之火。
尤其想到她是董淑贞、祝秀真又或小宁儿三女之一,无不是烟视媚行的惹火尤物,一颦一笑,皆使人欲醉,这种至为刺激的感觉,更使他难抵肉欲的诱惑。幸而隔着几重衣物,否则可能已把持不住。
项少龙隐隐觉得假若这样占有对方,只代表自己与其他好色的男人毫无分别,是某一种形式的投降。所以对方在怀内的扭动厮磨虽带来强烈的诱惑,而自己亦起了生理上的反应,仍强压下狂升的欲火,上身仰起一点,故意骗她道:“我知道你是谁。”
体下的女人娇躯微颤,道:“我是谁呢?”
凭她震惊的微妙反应,便知她以为自己没法猜中她是谁。这么说她便不该是董淑贞又或祝秀真,因为两女对他早有撩逗,一再暗示以身相就,不该有此信心。
一个令他大吃一惊的想法涌上心头,骇然道:“大小姐?”
女子顿时静下来,嘘气如兰地柔声道:“正是凤菲,你不欢喜吗?”
项少龙一阵伤心,欲火消退,暗忖张泉说得不错,她只是找自己做替死鬼,所以纡尊降贵的来献身给他这个下人。若非如此,又怎能骗得他自以为是她的情郎呢?
一向以来,他心目中的凤菲高不可攀,这么一来,自然在他心中大为贬值。
项少龙冷然道:“大小姐为何要这样做?”
女子以带点哀求的语气轻轻道:“不要问这问那好吗?好好地疼人家吧!”
项少龙忽然松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原来你并非大小姐,而是小屏姊。”
若非她仍不敢以平常的声音说话,他可能会继续猜错下去。
小屏儿恢复正常的声音语调,娇吟一声,香唇再凑上来,热烈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