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次日清晨,项少龙和滕翼研究山势,拟定五条路线,派人攀上去设置固定的铁圈,布置攀索。

    这些都是精兵团久经训练的基本项目,设备齐全,到天黑之时,项少龙等已可藉攀索和嵌入石壁的脚蹬,迅速来到巖巉不平、杂树丛生的山顶上。

    只见广达七、八里的高泽城,在脚下延展开去。

    而楼无心则正指挥大军,日夜攻城,好引开叛军的注意力。喊杀和矢石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纪嫣然等三女这时亦爬上来,娇喘细细地蹲在项少龙和滕翼之旁。

    此处离下面足有七十丈的距离,普通人看下去确是触目惊心,但对一向以乌家牧场附近比这处高出足有三倍的拜月峰作练习场地的精兵团员来说,攀爬这座石山实属小儿科至极。

    滕翼一声令下,身手特别了得的荆善、乌舒、乌言着和丹泉四人,立即由垂下的攀索往下落去,找到落足点,再安放钉圈,设置新的攀索。

    他们的装备依足二十一世纪攀岩专家的设计,靠着腰间的套圈,向下滑去,快若闪电,似玩游戏般轻松容易。

    剎那间四人抵达山脚的草丛内,与高泽城南的后城墙只隔了一条护城河。

    城墙上的守卫都到了另三堵城墙协防,只在几座哨楼处有人把守,但都看不到灯光难及的暗黑下方。

    滕翼再度发令,乌家特种战士照足平时训练,藉着峭壁上杂树的遮蔽和夜色的掩护,一批批往下滑去,此时荆善等四人穿上水靠,泅过护城河,设置横渡河面的索子。

    纪嫣然凝望城内像蚁般忙碌的守城军民,道:“单看情况便知道它只是一个靠武力维持的政权,居民都是被鞭子强逼去做搬运的劳工。”

    众人仔细一看,果如纪嫣然所指,城民只是在监视和鞭打下被迫负起种种守城的任务,一派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时一队人策马由另一端巡逻过来,提着风灯往城下和后山照射。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躲起来,荆善等四人伏到墙脚处,最糟是那四条横过河面的长索,只要对方稍微留神定可发觉。

    索子虽漆上了不会反光的黑油,终非是隐形之物。

    项少龙人急智生,当那批人的灯光快要把索子纳入光照里时,撮唇发出一下尖锐的夜枭叫声。

    那些人自然举灯往后山照来,当发现不到什么时,早越过索子,迅速远去。众人均抹了一把冷汗。

    善柔凑过来道:“算你这家伙有点办法!”

    荆善等射出钩索,挂上城头,迅速攀上去,灵活如猴,分别潜往解决哨楼内的守卫。

    乌家战士一批一批的渡河攀城,动作敏捷,干脆利落,表现出惊人的效率。

    项少龙看得自豪不已,纵是二十一世纪的特种部队,也不外如此水平。

    此时有近千人落到山脚处,到达城上者则取出弩箭,扼守城墙上所有战略位置。

    滕翼低笑道:“二哥手痒了,要先行一步。”

    项少龙道:“一起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