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执之间,东珠悄悄退了出去。

    门一开一关之后,杜蘅才冷静下来。

    “我问你,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替父亲来兴师问罪的。

    陈公子还在场饮酒,庶妹突然仓皇逃窜,传出去也不知道让人怎么笑话。

    轻则,说杜家姑娘都这么没素养。

    重则,说杜家夫人管教无方。

    无论哪一条,都对杜府很不利。

    “你是不是故意离席的?”

    杜蘅当场是替庶妹解释过了。

    但‘身体不适’,是她无可奈何扯的借口,并不是庶妹离席的理由。

    “嗯。”杜若倒是应得干脆。

    这问题,是也不是,不重要。

    “那个陈迁一直瞄过来,你坐着自在?”

    “我看他眼睛好笑,一不小心没忍住……唉,喷都喷了,正好跑掉。”

    她不跑的话,留在桌上给人表演喷泉。

    杜若就想想都觉得自己恶心。

    “真的?”

    杜蘅没想到庶妹居然这么细心。

    她一直没抬眼,只是坐在旁边当个陪衬,却莫名被陈公子上下扫视。

    那目光十分的黏腻,犹如被蛇信子舔过,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但父亲的话,杜蘅又不敢不听。

    婚事未定,陈公子有可能是她未来夫婿,杜府上下全都得罪不起他。

    “你是为了我才……”

    话说一半,杜蘅就觉得自己自作多情。